一玩家主动问了下旁边的人:“请问,现在排队要做什么?”
旁边那人大概是来自哪个修炼的小家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玩家,眼神中有几分看低,不过到底没说得太难听,“乡下来的吧?玄阴天因雪神蚊出名,入门之人不少都冲雪神蚊来的,是以入门之人几乎都得以身饲虫。雪神蚊哪是一般蚊虫可比,吸血当然也得挑着来,所以,入门的人除了灵根测试之外,还要额外进行一个血液测试。或者说,灵不灵根相比较血液来说不算重要,只要雪神蚊喜欢你的血液,哪怕没有灵根,玄阴天也可能将你收下。”
“多年以前,玄阴天入门测试时曾出现了一个雷系天灵根之人。那可是天灵根啊!何况还是杀伤力强大的雷系,可玄阴天说不要就不要了。听说是那人天生雷灵根,血液之中有着微弱的雷电之力,不适合雪神蚊吸食。”
玩家:“……”
那人显摆了自己所知,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道:“所以啊,对玄阴天来说,血液可比灵根重要多了。毕竟,雪神蚊可是玄阴天的立派之本。”
该玩家谢过这好心人后,打开私聊和其他几人互通消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几人一直没互相说过话,只用私聊联系。
“这可怎么办?咱们这壳子好像没见流过血……这能通过玄阴天考核么?”
“先看看吧,要是第一个人不行,后面的人偷偷溜掉,我们再找其他法子。”
“这玄阴天也真牛逼,虽然他们立派是因为雪神蚊,但……一直依靠雪神蚊终归不是出路,实力才是基础啊!那可是天灵根!放在小说里,一本书里统共都出不了几个!但凡收入门了,指不定百年之后玄阴天就崛起了呢!”
“喂……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奇怪什么?”
“在修真界,你的姓名、甚至出处、又或者贴身之物,都有可能成为其他修者未来用来暗算你的工具,遑论血液。”
“你说的也有道理捏。”
“而且我觉得,如果是为了看雪神蚊喜不喜欢你的血液,最简单的法子,不该是把我们一起关进某个装满雪神蚊的地方,看看雪神蚊不咬谁么?如果担心有人会偷捕雪神蚊,大可派人监视,又或者在进屋之前试一下修为,以防有人伪装就是了。”
“好像……是哦。”
“我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如果需要雪神蚊,不一定只有潜入这一条路,必然是因为玄阴天这个门派有什么需要我们调查的线索!不管怎样,哪怕过不了入门测试,咱们也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去!”
一玩家就比较乐观:“我倒觉得这是大家想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书院的老师已经说了,书院那边提供的,都是比较基础的修炼之法,就和咱们在蓝星打太极一样,我们能学到的,都是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找到的,而这些宗门里的功法,才是精深的功法!没见小说里都写了么,心思越是通透的人,修炼天赋往往越高,而且练起来事半功倍!大家还是少想一些比较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其他玩家:“……”
“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总而言之,待会大家尽量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对修真的了解到底还是太少了,指不定对面有什么窥探我们所思所想的东西呢!大家还记得发生在家园那边的事情不,连你信不信‘神’都能区分出来,我们小心为妙。”
同样的话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说法来说,大家倒是容易接受得多了。
测试血液的过程似乎并不复杂,排队的队伍前进得很快,很快,排在最前边的玩家就能看清前面的场景了。
只见队伍最前方——
几位白衣女修站在最前头,一个个肤白若雪,容貌出色,就是在遍地美人的修真界里,也算得上是上等。
作为看过手段尽出的各大学招生视频的蓝星人,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打算。
不管到了哪里,好色之人总是不少见,当然好色本无错,人嘛,食色性也,正常。
重要的是,在面对貌美女修时,大多数修者都会更有耐心一些,这也是蓝星上得前台总是女性多一些的原因。
这玩家边胡思乱想着,边继续往里头看。
只见所谓测试竟也不是很复杂,只要把方才递给他们的黑色木块交给几位貌美女修后,又往前走,在一个释放着光芒的清透的圆形石头前站定,伸手去触碰那石头。
若那石头内中生出了如细丝一般的彩色光芒,便说明此人有灵根。
而金木水火□□风则分别对应金绿蓝红黄紫青,几种颜色便是几灵根,那细丝的粗细则代表着灵根的粗细。
最前面的玩家不忘把自己看见的内容分享给其他人,同时也挺好奇——
在游戏里的他们,虽然已经开始修炼了,但好像……从来没提起过灵根这茬,似乎天然默认他们有灵根,至于游戏里的他们到底是什么灵根,好像也从没提起过。
这批玩家因拥有更多信息,又因官家那边已接触过他们,他们大多都已开始修炼,对灵根也算略有所知,各自现实生活中的灵根知晓了,自然也期待游戏里的灵根能和现实生活中对应上,这样他们学习起功法来,才能事半功倍。
该玩家分神想着时,已经走到了几个貌美女修面前,他没做什么出格举动,只学着前头的人一样,把黑色木牌递给那女修。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接过木牌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
被美人多看,总是让人心情愉悦,他嘴角正要微微扬起,却恍然一激灵——
妈耶!
莫不是因为他能修炼了,就开始感觉自己非同一般了?染上了普信男的迷之自信——“她在看我”?
他打了一个寒颤,立刻神清目明,看女修的目光一下子像在看洪水猛兽,快步往测灵根的石头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