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不然呢?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宋清欢比喜欢迟非晚多。”
他表现出来的可不是这样的。
周寅礼沉默不语。
沈辞见他不应答了,就是默认的态度,不由倒吸口气,纳了闷:“不是,你喜欢她,人你又都娶到手了,怎么还能谈得这么糟糕?”
先前他和宋昕柔在一起时,他记得临近订婚,人换成了宋清欢。
他还曾问过周寅礼,是不是故意为之。
那时候看他的态度明显就真的在意宋清欢多。
他以为订婚又闹到结婚,分手后又复合,这次办完婚礼了,总该修成正果,结果两人还能闹到昨日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必定是两方有人不爱。
他更加偏向于是周寅礼不爱。
男女之间的感情,女人会闹脾气说分手无数次,可只要男人愿意哄就不会分。
但男人一旦无爱了,他决定分,这段感情就注定走不远。
周寅礼自己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就处成今日这般糟糕的关系。
他有太多的不甘、芥蒂,无法释怀的执念。
他矜持高傲,不愿放下身段,不愿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
于是一边誓不罢休的强求,一边又期盼她能在这种情况下能对他主动示好。
可主动示好,他就甘心了吗?
周寅礼心底暗道,不会。
他是得寸进尺的,欲望一点点往上永无止境的扩张,她退一步,他便更强势的进一步。
他想索要得太多太多,又吝啬不甘于自己先付出。
最后,他眼眸隐晦复杂,语气生硬的问道:“她真的在意吗?”
在意迟非晚这件事。
在意他吗?
沈辞头疼,不懂他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在顾虑什么。大男人的,就算表白被拒厚着脸皮追不就完了。
“你想老婆没的话,你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周寅礼挂了电话后。
他沉默不语,坐在沙发上,沉默的掏出烟盒,指尖夹着一抹猩红,烟雾缭绕,盖住他那双凉薄的眼眸。
脑海里竟然回想起那日南佛寺时。
那位老方丈曾经所说的话。
他所求是爱而不得。
若执念太深。
必将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