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三三制战斗队形发挥到了极致,穿插掩护,侧翼进攻,第七穿插连在本身保留火力不强的美军营地内穿插,用了十余分钟的时间,突破到美军的炮兵阵地。
伍千里端着冲锋枪对重炮后方的美军扫射,他大喊着:“余从戎,带着人从侧翼摸过去,雷公!抢他们的迫击炮和炮弹!”
“得嘞!”
雷公大喊着:“万里,拿口径最小的炮弹!能抱多少抱多少!”
伍万里飞快的跑上前,在他们的掩护下,抱着四发迫击炮的炮弹就往回跑,炮排的其他战士拿炮弹的拿炮弹,拿迫击炮的拿迫击炮,拿不走的就丢下一颗手雷直接连炮都给炸了。
雷公心疼的大喊:“娘的,老子的炮啊!”
伍千里大喊:“雷公,心疼啥,这些都带不走,捡能带走的!”
雷公都囔着:“我能不知道。”
余从戎带着火力一排已经从侧翼摸到炮兵阵地,对着躲在大炮后射击的美军一阵突突,子弹飙起一串血雾,美军的炮兵战斗力并不强,在原对志愿军的突然袭击,一些炮手甚至连枪都没有。
部分几名美军甚至举手投向,何长贵骂骂咧咧:“投降nm呢投降。”说完,一串子弹就扫射过去,他们这种夜袭,等下是要撤退,带着美军的俘虏很有可能走不掉。
只有保证打下大胜仗的前提,才会保留美军俘虏。
美军的炮兵阵地被袭击,一下子缓解了东南部夏远的这边的进攻,头顶的大炮突然停止了,夏远大喜:“一定是连长他们!他们拿下美军的炮兵阵地了!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
他大声呼喊:“给我狠狠还击!”
夏远将脸上的布条扯开,咬掉手榴弹的拉线,朝美军阵地上丢了过去,手榴弹在美军头顶发生空爆,破碎的弹片击伤了美军,他的空爆雷捏的十分数量,一颗接着一颗,美军发现,他们无论躲在哪里,都能够被这样的空爆雷炸到,但就是看不到空爆雷是从哪个地方丢出来的。
空爆雷丢的实在是太远了,又看不到人,往往只能看到漆黑夜中快落下的手榴弹。
他们想跑,几乎来不及。
但这就造成了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被手榴弹弹片击伤炸残的美军越来越多,伤员的数量开始增援,甚至无法参加后续的战斗,弹片可是在血肉里,如果不及时处理,可是会死人的,伤员一多,相反敌人的人手就变少。
而夏远他们要做的就是牵制,也不进攻。
在如此情况下,敌人的指挥所是率先顶不住压力,这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敌军都快打到家门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炮兵阵地也遭遇到了他们的袭击,在桥北的f连正在火速赶往指挥部,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美军的炮兵阵地已经被第七穿插连端掉,炮排缴获了大量的迫击炮,带不走的都被志愿军战士用一颗手榴弹销毁了。
剩下的弹药全部被炸,连带着美军的两辆坦克被炸,美军在后方指挥部的阵地损失惨重。
“带上所有伤兵,立即撤退!”
东南方,夏远已经带领战士们开始向铁管方向撤退,他端着大八粒,朝敌人连开八枪,五枪击穿敌人脑袋,三枪打在敌人的掩体上。
撤下来的二排伤亡比较严重,武文祥统计完伤员和牺牲的战士,声音微沉:“排长,牺牲五人,重伤两人,轻七人。”
“告诉战士们,他们做的已经非常不错了,你把没有受伤的战士所在的小组原地解散,重新组成新的战斗小组,伤员就地休息,剩下的人检查武器弹药,准备跟我反攻!”
夏远坐在地上,把先前打空的子弹夹补充上子弹放在子弹袋里,一边下着命令。
“是!”
武文祥转头开始准备事宜。
战斗减员是十二人,有两名轻伤员还能够继续战斗,武文祥将剩下的战斗小组重新编组,最终变成七个战斗小组,战士们黑乎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们坐在地上,检查身上的武器装备和弹药。
武文祥黝黑的脸皮抖动,“身上的弹药都平分平分,等一会儿我们出其不意的反攻,争取一举拿下水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