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职工房你也看见了,盖的挺快。明年开春之前就能完工,到时候收拾收拾,直接就能住了,把你父母都接过来,活也不累,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有你真好。”宋运萍抱紧了王言……
宋运萍当然是不舍的,她跟王言结婚才几个月,就要分别四年。她说不想去读大学,也只是一时的情绪抒而已。她也知道,读了大学更好,而且也能帮助到王言。
她确实也没想过离开晋陵,毕竟父母还在这里,王言也在这里,她要学习知识,回来帮助王言一起建设晋陵县。
跟王言接触的久了,也知道王言给晋陵县做了什么,带来了什么,看着晋陵县日新月异的样子,她也很有几分向往,也想在这画卷之上涂抹几笔。
这是高级情操。
宋运萍被北大录取的消息风一般的传开,王言如约请了徐县长等人吃饭,算是小小的庆祝了一下。当然实际上,也没有聊太多宋运萍的话题,还是围绕着晋陵县的各种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在一起,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天天说,根本都说不完。因为问题太多,情况太复杂……
要离开的时候,宋运萍回家里住了几天,而后便同王言踏上了去北京的路途。第一站,先去了安云,看了看宋运辉。
“姐!”
宋运辉高兴的招呼了一声,又看向了王言,“姐夫。”
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算你厉害。”宋运辉嘟囔了一句,“那不还是我姐考的试吗?是我姐学的好。”
“行了,我们俩也就在这路过,顺便看看你。走吧,咱们赶紧吃饭,别误了车。”宋运萍招呼了一句,于是三人去了火车站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
点好了菜,王言问道:“交给你的任务办的怎么样了?”
宋运辉无奈的叹了口气:“倒是认识了几个人,农林、冶金、化学、机械都有,学习都很好,家里挺偏远,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愿意去,我也没敢跟他们说,好像我不是真心跟他们交朋友,而是别有用心一样。”
“你组织组织,把各个专业的课表摸清楚。等我在北大讲完了之后,回来的时候去你们学校讲一讲。”
“真去啊?”
“嫌丢人?”王言瞥了他一眼,好笑的摇头,“没事儿,要丢也是丢我的人,跟你没关系。你得知道,坐享很难其成。你说咱们晋陵县那个地方,要是不主动出击,等着政府调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要想出头,要想展,那就得争。
你也是一样,凡事都要争取才行。梁启说过,人之处于世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争,别人就上,别人上了,你就退。我的脸重要吗?只要晋陵县能多招来人才,我不要脸又怎么样?等到以后晋陵展起来,那时候你看看我有没有脸。打探清楚啊,这次我先跟大家认识认识,等你们这一届大学生毕业的时候我再来,说什么也得忽悠几个人过来。”
“你厉害。”宋运辉无话可说。
他一想到王言在那大放厥词,忽悠着大学生们去晋陵县的画面,就感觉不对劲,活脱脱的一个反派人物。他都怕学校给他这个好姐夫,轰出校园去。
王言没再多说,听着宋运萍跟宋运辉念叨着家里的事情,也听着宋运辉跟宋运萍念叨着大学的事情。
如此吃过了一顿饭,王言带着宋运萍又一次的上了火车,接着往北京过去。
到了北大,帮着宋运萍安置了一番,认识了一下宋运萍同寝的室友。之后王言就按照他的目的,在北大开始演讲。
他就是在北大的图书馆门口,以一个哗众取宠的开头,演讲了起来……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同学们!同志们!我是……晋陵县纺织厂的副厂长。今天来这里,两件事。一是我媳妇考上了咱们学校,送她来上学。二是我要来见见咱们北大的学子们,想要跟你们聊一聊。
去年开了会,确定了展经济。那么怎么展?这个课题摆在了我们面前。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那么我以为,先要搞明白,我们今天的中国,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接下来,我就说一说个人的一些浅见,咱们互相交流交流……”
王言一直在北大的图书馆前面讲了七天,从最开始的几十人,到几百人,再到周边围着一堆的记者,甚至是省驻京办的人,全都过来了。
他的演讲很成功,得到了北大学子的认可,他说出去的邀请,无人应和,但是这不要紧,他说明年还来,大家继续讨论讨论新一年的变化。
他的演讲内容,有相当的一部分被记者整理成了文字,见诸报纸之上。他后几天的全部演讲内容,被人记了下来,送到了海子里。
主要他这事儿也确实新鲜,尤其还是眼下的这种时候,他一个县里的工厂领导,直接跑都挖人了?谁听着都好奇。
而他多次提起的晋陵县,也真正的开始扬名。
他说中国最先进的喷水织机,是他们研究出来的。他说在省里卖的脱销的牛仔裤,是他们造出来的。他说他们工厂有三千多职工,他说已经开始给职工盖楼,他说企业的担当,他说要带领全县人民脱离贫困,大踏步进入社会主义。
他讲了当今的社会形势,讲了人才与技术,讲了工业展的趋势,讲了国际贸易,并对未来进行了展望……
其实在之前,晋陵纺织厂就比较有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