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听闻,市场的粮价今日已经跌到三文一斤,这利钱又该如何结算啊?王坤:。。。有心想辩驳,可屁股的剧痛一阵阵的传来,顿时让他汗如雨下,大脑也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悄悄用眼神向王家父子求救,却见俩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很显然,王坤已经成了弃子。虽然被狠狠打了一顿,但王坤的心反而定了下来,没那么害怕了。毕竟只是涉及利钱的事,大不了少要一点好了。“任凭大人作主,学生草民毫无怨言。”苏谨笑笑:“好,既然如此,利钱就当按照市价变动。”他看向一边的苏根生:“苏通判,可有结果?”苏根生微微一笑:“禀大人,已有结果。齐老汉等人借贷之时,市场粮价为三十文一斤,如今粮价跌为三文,所以连本带利,齐老汉等人只需要还原本十分之一的粮食即可。”王坤:我算数不好,但也看出来了,大人您是要坑我苏谨斜睨着王坤:“王掌柜的,你意下如何呢?”王坤又悄悄扫了一眼王家父子,俩人面色不愉,却又不发一言。王坤这时哪还管粮食能收回来多少?保命为大啊!“回大人,草民服从判决。”“很好”,苏谨笑笑,看向苏根生:“那就结案吧。”“是。”当下,苏根生就宣读了判决结果。以齐老汉为例,他原本借粮三石,需要还四石半。但经过苏谨的‘合理’判决,他只需要归还十分之一,也就是三斗?齐老汉都懵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盖有公印的判决书发到手里,他才恍然醒来:“感谢青天大老爷啊,您是草民的再生父母啊!”外面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也轰然大惊:“不是吧?我耳朵是不是坏了,真的只需要赔十分之一?”“我他娘的不是做梦吧?”“哎哟,你掐我干什么?”“我这不是怕在做梦吗?”“那你掐你自己去啊,掐我做什么?”“你这话说得,掐我自己我不是怕疼吗?”“兄台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看来唯有还你一对老拳了!”“大哥我错了,别打别打!”“喂,刚刚还说苏大人勾结王家的那个货去哪了?接着叫啊!”“嘁,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戏?”“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别吵了,没看王家老族长都被抓来了吗?接下来一准还有热闹瞧!”堂上,王坤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只盼着能回家敷药疗伤。“大人,如今利钱也已算清,草民是不是可以走了?”“不急。”苏谨笑眯眯的冲苏根生扬了扬手:“这里还有一份举报你们王家贪墨赈灾粮的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闻言,王坤汗如雨下:“大人冤枉啊,草民只是个粮店管事,如何能伸手贪墨了赈灾粮?”苏谨忽然拿出一份账簿,赞叹的笑道:“你们王家的账簿做的不错啊,从面上看竟然毫无破绽,而且我这里只有一份子本,应该还需要一份母本才能完成对账、销账吧?”说完,他看向台下汗如雨下的王家父子:“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母本在王家邬堡内藏着,本官就算拿到苏春生偷去的子本,也拿你们毫无办法?”王进强颜欢笑:“大人玩笑了,王家一向奉公守法,哪来的什么子本、母本?贪墨一事更是何从说起?”苏谨视线在王进身上不停逡巡,笑了笑:“哦?那本官手中这一份母本又是从何而来?”说完,他将一份账簿扔到王进脚下:“王大人,你瞧这账本,是不是和你家内府藏得那份很像?”王进愕然捡起账本翻阅,越看越是心惊,举着账本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撕拉!’本来坐在那如老僧入定的王之荣,忽然一把抢过账本,一边撕一边往嘴里塞去,同时狞笑着发出荷荷的声响。竟是疯了。“爹!”王进看到账本被毁,心下大定,暗笑苏谨真是个愣头青,如此重要的证物也敢交到他们手上?这下好了,自己的爹装疯卖傻吃了账本,我看你苏谨拿什么来定我王家的罪?王进更是有意无意的挡在王之荣身前,假意劝阻,实际却拦在当间,生怕苏谨派人来抢。谁知苏谨却在那稳稳坐着,笑吟吟的看着王之荣吃账本,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直到王之荣几乎将半个账本吞了下去,他才笑吟吟的又扔了一个账本到王进面前:“一个账本够吃吗?不够本官这还有,慢点吃,来人啊,给王老爷子端壶茶水顺顺嘴,这么大年纪了可别噎着。”王进拿起信扔下的账本一瞧,顿时脸如死灰。两个账本不说有些相似吧,纯粹一模一样!,!连笔迹都一模一样!这苏谨究竟是有什么神仙手段,竟然能将这账本完美复制?但他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同时也深信自家做账的手段,一般人可看不出端倪。“大人,前日家中被流民洗劫,家父受了些刺激,还请允许下官带家父回家休息。”“呵呵”,苏谨冷笑看着王进:“王大人,到了此时你还不肯认罪吗?”“下官糊涂”,王进冷着脸看向苏谨:“下官并未在这个账本上看出什么,更不知大人说下官的赈灾粮,又在哪里!”“大人,倘若您没有实证,就要定下官的罪,下官就要去京城找陛下喊冤了!”“哈哈哈哈哈哈!”苏谨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好!”“我就:()大明:我只想做一个小县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