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毕竟是铁器,即使是有所损坏,渔民们也不会经常换新,而是修修补补尽量对付着用。因此捕快们一番搜查后,查出整个棚户区换上新钩的渔民数量并不算多,只有四个渔民用得是近来新换的钩子。而这四个铁钩并排放在一起,个个都擦得发亮,一看就是清洗过的。虽然这些钩身上都留下零星血渍或是肉沫,但毕竟铁钩的用途是捕鱼,凶犯完全能推说是捕鱼时沾染,捕快们也很难分辨所以即便是有了线索,也只能借这凶器缩小范围,并不能直接定罪。这四个人中有三个人姓孙,分别是孙波、孙弄水和孙有鱼。剩下一个人姓余,名为余洋。初步审问后,孙弄水在案发时间与好友在饮酒,因此有了不在场证明。而孙波、孙有鱼和余洋均是独自居住,问起来也只说自己在家休息,并没有人能证明自己的行踪。言淡已知晓凶犯是孙有鱼,但她有意借这个并不紧急的案子锻炼自己的属下,因此故意没有提示,而是在嫌疑人被捕快带离之后问道:“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查?”袁承继最先开了口,“我想去搜查下这三人的家中,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可能需要从动机出发,看看这三人是否与死者有什么仇怨。”连呈说完有些犹豫,“我觉得这凶犯杀人的方式有些奇怪,为何要选择站在窗外,既然都意图杀人了,为何不直接进到屋子里,行事还更加方便……”言淡点了点头,并未直接评价两人的想法,她又望向尤悠。对方抬了抬眼,说道:“凶器还差东西。”尤悠比划了下长度,“死者躺在床上,离窗户有些许距离,凶犯胳膊伸得再长,也够不到死者的脖颈处,所以铁钩的另一侧一定绑了东西……”听完他们的说法,言淡又询问了几个二等,他们也赞同搜查嫌疑犯屋子以及从人际关系入手这两种探查办法。最终整个捕快队伍被分成两队,一队跟随袁承继搜查,另一队在附近询问死者与这三人的关系。连呈那边最先有了收获。一个名为孙湫的男子称孙有鱼几日前偷偷询问过外边珠子的价格,他当时以为是孙有鱼打捞到的河蚌里找到了珍珠。“然后呢?”连呈原本并不在意,直到孙湫说了下一句话。“但是小的想起那孙有鱼不小心被新换的钩子伤了手,根本没法子下水,因此歇了几日,哪里来得珍珠?”的确是奇怪。连呈眼前一亮,心中想着‘难道这就是杀人动机?因为珍珠有了钱财上的纠纷。’她接着问道:“你询问了孙有鱼珍珠的来源么?”“问了,那小子说只是随便问问。”孙湫明显对那孙有鱼怀恨在心,故意说道:“不过小的知晓他原先就有些手脚不干净,早些年还偷过散户的鱼,若不是孙家护着,早被人打断腿……哎呀,只可惜咱们孙家的名声都被他给坏了,后边搬进来的都愿意投靠余家。”察觉到孙家和余家之间似乎有所竞争,连呈又找了个姓余的渔民询问了一番,果然发现两家对于捕捞地盘的问题早就有了龃龉,只是近些年斗争得更加激烈些。:()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