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盏和叶一真的旅程并不轻松,根据计划,他们需要先飞往京城,然后在下午2点直飞伦敦希思罗机场。航程有11个小时,伦敦比京城晚8个小时,两人会在下午5点30分抵达。也就是说,从现在冰城出发要经历17个小时,才能够到达伦敦。路途漫长,宋盏和叶一真除了刚开始会聊上两句外,其他时候都是在默契地各做各的。宋盏会一边浏览公司的项目报表,一边做接下来的发展规划,而叶一真则在不停地修改她的论文。在学术方面,叶一真并没有她的外表那样如此从容淡定,她预感到接下来会有很多的前辈向她提出各种问题,因此她必须完善论文到最后一刻。在飞机上,宋盏看着叶一真始终放松不下来,说道:“怎么才能让你不这么紧张?”叶一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宋盏正琢磨着,便听到旁边的空姐正向一名英国绅士道歉。英国绅士非常激烈,态度并不友好。原因是刚刚空姐服务的时候,英语并不标准,单词的尾音被吞了几个,导致这位英国绅士异常苛责,反复说“exce”“what”表示质疑。对于这种口音警察,大家都多少有点厌烦,尤其是空姐道歉后还被对方咄咄逼人地指责。但是碍于空姐和乘客身份,大家都不便插嘴。宋盏想了想,拿起椅背插着的国际杂志,随便找了一篇就开始朗读。“(买格润德姨子,sei科斯忒,哎特)ygrandais68”宋盏这种带着浓烈东北口音的英语,直接给旁边教训空姐的英国绅士,空姐以及周围的乘客听傻了。英国绅士对宋盏几次欲言又止,想找出来宋盏的发音问题,但感觉每一句都不对。这种憋着的样子非常难受,空姐也趁着这个档口离开了,临走前给宋盏偷偷点了个赞。叶一真在旁边笑道:“你这样好奇怪,也不怕大家都笑话你么?”宋盏笑道:“无所谓,你不是说了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么?”“你开心就行啊!”叶一真点了点头,说道:“你好厉害,怎么做到每一句都口音这么重的,教教我?”宋盏纠正道:“我哪有口音?我也妹有口音呐!”两个人开着玩笑,丝毫不顾及旁边英国绅士的死活,最后英国绅士自己升舱了。英国绅士一走,大家都舒坦了,没有口音警察巡逻,都可以畅所欲言。航班到一半,宋盏去上厕所的空档,还收到了空姐递过来的清洁袋,上面写着感谢的话,只是后面的电话被宋盏撕掉了。如果让叶一真知道了,好事就变坏事了。飞机穿过阴郁的云层终于抵达希思罗机场,迎接宋盏和叶一真到来的是伦敦欲晴欲雨的天气。宋盏拉着行李和叶一真过着海关,天气不好丝毫不影响叶一真轻盈的脚步,倒是宋盏因为情绪不够高而被叶一真质问。“和我出来不开心么?”叶一真反问道,“看不出你对这场旅程有任何期待。”宋盏大呼冤枉:“我只是没想到伦敦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对这次旅程可太期待了。”“需要检验一下我的决心么?”叶一真问道:“怎么检验?”宋盏清了清嗓子说道:“叶一真女士,接下来就让您的伦敦地陪小宋为你介绍伦敦的方方面面。”“您看我们从哪里开始?”叶一真还挺吃这套角色扮演的,笑道:“那就从脚下开始吧。”“好的。”宋盏做了一个英式管家的行礼。“您脚下的这个地方,叫做希思罗机场,位于伦敦希灵登区,是伦敦六大机场之一,这里曾经是英国的空军基地。”叶一真又问道:“那如果我们要去往位于伦敦中心的sprrnature总部,应该怎么走呢?”宋盏回答道:“根据您提供的坐标,sprrnature位于伦敦市中心的沃夫德尔路(wharfdaleroad),离它最近的站点是国王十字圣潘克拉斯站(kgscrossstpancras)。”“到达那里可以乘坐计程车,也可以乘坐伦敦地铁。从希思罗专线到帕丁顿,然后转乘汉默史密斯及城市线即可。”叶一真微微点头:“那你的建议呢?”宋盏说道:“地铁和计程车都行,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您,我们要先去柜台换汇了。”“人民币在这里是花不出去的。”叶一真抿嘴笑道:“那就由你带路吧。”接下来宋盏和叶一真顺利通过海关,到机场换汇处换了1000英镑后,两人看着冗长的计程车排队队伍,决定乘坐地铁。乘坐地铁的路上,宋盏的声音无处不在。“……您当前乘坐的是伦敦地铁,我们将换乘到汉默史密斯及城市线,它是大都会线的一部分,也是世界上第一条地铁线,开通于1863年。”,!“1863年?”叶一真想了想,“那个时候的我们在干嘛?”宋盏说道:“大概是清军忙着镇压太平天国。”“哦。”叶一真感叹道,“一边在修通往现代文明的地铁,一边在进行农民起义运动,竟然真的是同一个时空。”宋盏说道:“是啊,这一年还是林肯宣布解放黑奴宣言的一年,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大事。”宋盏和叶一真坐在地铁车厢里,这个时候智能手机还不流行,乘客们或者在读书,或者用ipod听音乐,或者像宋盏和叶一真一样聊天。叶一真是理科生,但这只是她的选择,她高中分班前历史一直是满分,和宋盏聊起这些人文趣事也是有来有回。不过两人的侧重点不同,一个更了解科学史,一个则对世界通史和中国史更在行,于是在地铁上这一个小时里,两人不知怎么玩起了年份游戏。这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就是一个人说某个年份科学上的大事,另一个人说世界史上的大事。叶:“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相对论》。”宋:“嗯,同一年,同盟会成立,慈禧去世,还有中国第一部电影上映了。”叶一真:“1869年,门捷列夫发布《元素周期表》。”宋盏:“同年苏伊士运河通航,世界上最重要的航线之一。”叶一真:“1865年,孟德尔公布《孟德尔遗传定律》。”宋盏:“同年,美国废除奴隶制。”叶一真:“1687年,牛顿发布《数学原理》。”宋盏:“1687,1687……”宋盏终于语塞了,叶一真得意地看着他,等了一会儿宋盏说道:“这个年份,我想没有任何事情能与科学发展相提并论。”虽然宋盏输了,但叶一真却心情大好,地铁到站,两人出站后来到国王十字圣潘克拉斯站内。巨大纯白的金属拱顶,来往穿行的人流络绎不绝,每一个旅客都行色匆匆,这里是欧洲之星在伦敦的唯一出发站,旅客们由此奔赴欧洲各地开启自己的浪漫度假之旅。叶一真迈着轻快地脚步走向出站口,而宋盏则拖着行李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车站大厅内有一伙国际乐团正在拉着小提琴即兴演奏,英国桂冠诗人约翰·贝杰曼的雕像在不远处正抬头望向棚顶。一切都是如此美妙,正如他在诗中写到:whateverjoytherewastoshareofundgsea-board(快乐是共享一道海岸的声音)rabowedra(是同淋一场彩虹雨)orseaweed-scentedrnishair(是混着海藻气味的康沃尔空气中)shargtheughs(笑靥盈盈)youstillwerethere(你就在那里):()重生08年:开局废墟底下捡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