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久久无法下定决心。
面前的两扇紧闭的房门,仿佛不是普通木板,而是两座巍峨高耸的大山,横亘在我面前,将我逼入进退维谷的绝境。
选谁?
这根本是一道没有解法的命题。
踏入左边卧室,等待我宠幸的就是张苡瑜,她是我魂牵梦萦的小妖精,那句深情的‘我爱你’犹在耳畔,如甘霖滋润着我的心田;踏入右边卧室,等待我宠幸的就是燕倾舞,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以燕家公主的身份屈尊纡贵,我又怎么可以辜负她的宽容与深情。
我攥紧拳头,试图平复胸膛里翻江倒海的念头。
我的脑海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有瑜瑜在卧室中表白时低垂眼帘时的羞涩,有舞舞在客厅里故作轻松却难掩醋意的调侃,这两个容貌国色天香的绝美少女,都是我生命中绝对无法割舍的翅膀。
无论选择哪一个,另一方的失落都将如刀般刺入我的心窝。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挪动,走向了主卧的方向。
若以皇帝翻牌子的比喻,撇开一切外在因素,最美丽的妃子往往最受宠,这是雄性生物根深蒂固的好色本能。
燕倾舞的美貌毋庸置疑,那张脸庞称得上闭月羞花,还有她那挺拔傲人的身姿,胸前的饱满与腿部的修长挑不出半点瑕疵,这样完美的女人,如何能不让人心动?
就在指尖触碰到门把刹那,瑜瑜那张清冷面容又闯入我的思绪。
怎么可能做到撇弃外在因素呢?
另一扇门后,等待的女人可是小妖精,那个我曾经无数次梦中与她尽情欢爱的小妖精啊,若我今夜弃她不顾,她能如何面对那份失落?
我收回手,后退一步,双手抱头,陷入深深的矛盾。
突然,侧卧的门静悄悄地推开一条缝隙,张苡瑜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每间卧室都带单独卫浴,她似乎洗了个澡,换了一件白色丝质睡裙,薄薄的布料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肩头,映衬着她肤如凝脂的面庞,清丽中透着一股勾人心魄的妩媚魅惑。
她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凑过去,握住她一只手,心里生出念头:她这是要作弊?
张苡瑜声音压到最低:“怎么,你还没选好要翻谁的牌子?”
我同样把声音压到最低:“翻牌子?你真当我是皇帝啊?你们两位大小姐才是姑奶奶,专给我出难题,想得我都心力交瘁了。”
张苡瑜嘴角翘起:“心力交瘁?依我看,你是既想又想吧。”
被她一语戳中心思,不过发展到这份上,我也懒得遮遮掩掩,索性坦白道:“你们两位可都是绝世美人儿,你和舞舞都早就住在我心坎尖上,我舍不得放弃你们中任何一个。我既想好好宠爱你,又想好好疼爱舞舞,我说实话,我不愿意你们有谁今晚只能在孤寂中度过。”
张苡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还是去舞舞的卧室吧。”
我一怔,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瑜瑜换上轻薄丝质睡衣,是特意出来色诱我的,毕竟我心中这架天平,只需要任何一方轻轻吹一下,就会立马失去平衡。
我完全没想到,瑜瑜……竟然是来劝我选择舞舞。
我喉咙有些发紧:“瑜瑜,为什么?你……要主动退出?”
张苡瑜眼神平静如水,轻声解释:“我和舞舞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你想象的还要深。今晚我虽然与你袒露心意了,但我对于未来,依然有我自己的打算。还是那句话,舞舞,她才是你这辈子最该用甜言蜜语哄的女人,至于我……就按我们说定的,明天,我会跟你尽情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