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听到莲心称呼大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别扭之感,仿佛有只小猫在轻轻抓挠着他的心。他虽活了千年,自认为比莲心年长许多,被称作大爷倒也合理,可不知为何,这称呼从莲心口中说出,就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别扭,故作镇定地说道:“本大爷活了千年,自然是比你年长许多,你在本大爷面前可不就是小孩。”
莲心装作不知道白霄内心想什么,微微低下头,自言自语:“我看霄大爷不太想听我喊你大爷,那我是喊霄?还是夫君?”她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自言自语:“夫君肯定是不行,霄肯定会生气,而且没成亲,也没有听到霄说喜欢我的话,还是算了吧。”
白霄假装不在意地用爪子梳理着毛发,动作看似随意,可耳朵却悄悄竖起,将莲心的话尽收耳中,心跳莫名有些加速,像是急促的鼓点。他故作镇定地说道:“随你怎么喊,本大爷都无所谓。”
莲心拿出自制九尾狐的毛绒玩偶,双手轻轻抚摸着玩具,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边摸着玩偶,边对玩具说:“小白啊,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你追了别人好长时间,他拒绝了你三四次,你还会去追吗?肯定不会,对不对。”
白霄听到莲心的话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有些不舒服。他快步走近莲心并从她手里抢过九尾狐玩偶,手臂一挥,将玩具扔到一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与烦躁:“这是在说谁?那个小白又是谁?本大爷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莲心一脸无辜地说:“小白就是这个毛绒玩偶啊,我在说这毛绒玩偶啊。”
白霄半眯着双眸,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与不悦,将信将疑地瞥了莲心一眼,随后猛地一甩头,把玩具又扔得远了些,随着玩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心中那股别扭感才稍稍消散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也略微缓和了些许,冷哼一声道:“哼,这玩意儿丑死了,别拿这种东西来烦本大爷。”
莲心匆忙地跑去捡起毛绒玩偶,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委屈,紧紧地将玩具抱在怀中,不高兴地说:“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这可是我亲手做得毛绒玩具。”
白霄瞧见莲心如此珍视那只九尾狐毛绒玩偶,心里顿时像被一颗酸涩的果子堵住,有些吃味,嘴巴不自觉地嘟囔起来,虽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人类的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莲心微微挑起眉梢,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促狭的光芒,看着白霄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白霄的身躯瞬间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片刻后才故作镇定地抬起爪子,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微微泛红的耳朵却如同一面旗帜,轻易地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本大爷怎么会吃醋,真是笑话。不过是个玩具罢了,本大爷才不稀罕。”
“行吧。”莲心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白霄身形一晃,变回白狐的模样,身姿轻盈地跃到一旁,傲娇地扬起尾巴,狠狠地扫了扫莲心的脸,尾巴好似带着一丝赌气与不满,随后慢悠悠地跑到一边趴下,将脑袋埋进前爪之间:“本大爷要休息了,别来打扰我。”
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到夜晚,莲心总会当着白霄的面,躺在床上,眼神专注而深情地故意给九尾狐的毛绒玩偶梳毛,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就是不给白霄梳毛。
她一边仔细地梳着毛,一边对着玩具喃喃低语:“小白啊,你这毛发可真柔软,比某些家伙的毛摸着可舒服多了。而且你总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我,不像某些家伙,整天就知道傲娇耍脾气。”
“小白呀,你知道吗?你可比某些家伙贴心多了,某些家伙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可你不会,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不对?”
“我觉得你比那只真狐狸可爱多了,真狐狸老是凶巴巴的,你却这么温柔,我可喜欢你了。”
白霄看着莲心每晚都给那只九尾狐玩具梳毛,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莫名地烦躁起来。一个月后,白霄终于忍耐不住,他趁着莲心一个不注意,如闪电般迅猛地一口咬住玩具,用力甩到一边,眼神中满是恼怒与不甘:“这东西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