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虽然没有亲自抢婚,但他手底下的亲卫黑甲骑兵可是来了上百人,将喜庆洋洋的状元府全部包围了,甚至威胁不许任何人进出,俨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丞相竟然亲自前来,说了一番侮辱新郎官的话,将状元郎贬到尘埃里,这完全不似他的本性,更像是因夺爱而口不择言。
没有人知道,将军和丞相到底是何时对人家状元郎从乡下来的娇美未婚妻产生了心思,更不知道两人的真正用意,为何黑甲骑兵出现,将军却不见踪影呢?
状元府气氛紧张诡异的时候,皇宫里终于有了动静。一场婚礼的闹剧最终在天子出手的干预下潦草结束。
丞相被勒令回府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上朝不许出门不许与他人有来往,还被罚了三年俸禄,停职一个月,闭门思过,罚俸对于丞相来说几乎不痛不痒。
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庆幸高兴的意味,只是望了一眼天上,低声叹了口气。
他知道,之所以罚得这么轻,是因为天子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他和钟离隐,一旦天子下了决定,他和钟离隐能不能有命在都难说。
可天子当真以为,世间万物都一定掌控在他的手中?
而状元的婚事也因意外而终止,天子下了旨意安抚,让状元郎等年底或年后再找个好日子成亲,现在不是好时候。
天子已经下了命令,瑜生能怎么样?
一场婚礼闹成这样,他和秾秾都没了心情继续下去,满心的疑惑和愤怒。
宴席解散后,今秾和瑜生已经换了衣裳,穿回平常的衣服,坐在花园里,对着明月发呆。
今秾蹙着眉,声音很轻:“生哥,你怎么想?”
瑜生叹了一声,将秾秾揽在怀中,“今日虽礼未成,可在我心中,秾秾早已经是我的妻子。”
今秾望向他清澈的眉眼,眼睛有些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将军我不认识,丞相我更是只见过一面,他们会这样闹,会不会是因为只是想借着我们的婚礼,闹些什么事?”
像是向天子宣告造反之类……今秾脑洞大开。
瑜生本来很烦很气也很惆怅沉重,可听了今秾的话,哭笑不得,“哪有造反大张旗鼓,事先暴露自己的。”
“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秾秾不要多想,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官了,回乡下当个教书郎,我们在乡下成亲,只是秾秾不要嫌弃我没了官身就好。”
今秾笑了出来,“嗯,听生哥的,大不了就回乡下去!你教书,我看家!”
两人都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性子,纵然发生了这么大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就什么事都过去了。
气氛一片安宁和乐。
而此时此刻皇宫里,却爆发了一长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宫人侍卫全部退守到宫殿外。
天子召了丞相、将军在里面。
气氛静得窒息,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