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会是恩爱的一对。”
新郎官耳朵发红,眼睛发亮地看着对面盖着红盖头的少女,他的“妻子”。
随后夫妻回到新房。
因为家中地方不大,流水席摆在院子和院子外,除了村民之外,还有云州府金诚县一些大户乡绅富户也来参加,酒桌从瑜家院子一直摆到外面很长的队伍。
今秾被扶着在床上坐下,乡下办婚事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也没有那么多人盯着,进了洞房,新郎就可以挑开新娘子的盖头,不必等到酒席过后新郎回来。
何况“新郎”也没有想那么多。
他站在床前,在这个简陋的新房里,顶着身前乖巧地等着他掀盖头的新娘子,心中忽而浮现出一种庆幸,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连日来得知他们要成婚的焦躁顿时消散一空,今后纵使她名义上是别人的妻子,可与她拜堂成亲行天地之礼的是他!
只要一想起这个,他就激动得难以自制。
“生哥?”
他站在身前发呆没有动静,得了今秾提醒,连忙将她盖头掀起,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久久对望。
今秾笑了出来,“生哥饿吗?”
天子摇摇头,“秾秾肯定饿了。”他是知道的,新娘子这一天力成之前都有不吃东西的规定。
于是走到桌前,把桌上摆着的瓜果点心拿了过来,“秾秾吃点垫肚子。”
两人吃了点东西,天子把剩余的东西重新拿回桌子上,看见了摆在一旁的酒壶和酒杯。
他想起什么,耳尖发热,心间也发热发痒。
他犹豫了下,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回身时,哑声说道:“秾秾,喝合卺酒可好?”
合卺酒虽然礼成之后便可以喝,但大多数是在洞房之前喝的,也就是要等到新郎官应付完前面的酒席,再回来的时候与新娘子喝的。
但天子担心错过这样的机会,也许下一刻他就回去了,所以就急着想和今秾交杯。
今秾只当是生哥紧张急切,倒也不拒绝。
她羞着脸接过另一杯酒,两人在床前坐下,伸出拿着酒杯的那只手互相缠绕,互相看对方一眼,然后喝下了那杯酒。
心脏在快而有力地跳动着,每一下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元抑从出生起,从未感觉到如此紧张的时刻,他的喉咙发紧发痒,心头的热火随着一杯特殊的酒下肚而上升到了丁点。
他分明不是不善酒力的人,却在饮下交杯酒的时候,耳尖和脸都发热起来。
今秾也感觉害羞,但欢喜占了更多,她主动握住了生哥的手,握得紧紧的,下一刻大掌将她的手反握在自己掌心里,他的掌心热得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