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瞪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她其实也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不太喜欢去想,她不敢想,只因若真是如此,来日出了变故……她不敢想自己儿子没有秾秾的样子。
他性子虽好,却极为执拗,认定一人,百匹马都拉不回,定要一头栽下去!
扯过这个话题,又问今秾院里的马儿是怎么回事?
到现在家中瑜大宝还围在马儿旁边,对其瞻仰好奇不已。
瑜生就把自己那个有钱的家中有经营马匹生意的同窗相赠的事情一说。
赵氏道:“这马儿如此神气,得不少钱吧?这么贵重……”
瑜生点头,“外面有钱也买不到,我同窗性子素来随意,想一出送一出,送马算什么,高兴上来兴许送人房子也不过随手的事。”
赵氏是乡下农妇,没见识过这样慷慨离奇的人,只觉得有些不踏实。
瑜生道:“无妨,他日必还。”
这是他对自己绝对的笃定自信,他虽性子内敛,内里却对自己的学识也是相当自信的,若没有对自己的自信,也不敢随意承人恩情。
再说,秾秾这般喜欢这匹马,她骑马时的高兴畅快,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是付出什么都换不来的,他怎么能不成全?
晚些时候,一家人一道吃了晚饭,今秾许久未在家用饭,家中的粗陶碗竹筷子,吃着粗茶淡饭,总有种久违的温馨之感。
在家安心睡了一晚上,翌日瑜生带着礼和今秾一道去县城郭家拜访,看望郭老先生。
天子忽而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
今秾才在郭家堂屋坐上不久,刚喝了口茶,郭梨就迫不及待来找她,把她拉到自己院里说话。
茶点配齐,秋菊盛放。
院里的两个小姑娘久不相见,都满怀喜悦。
郭梨抱着她的手都不曾松开,“你倒好,突然匆匆去了府城,把我一人丢这里,没有你每月来寄送信件,我好无聊的。”
今秾笑道:“在府城不也每月与你通信?我的写信对象换了你,你不高兴?”
郭梨想想也是,“自然高兴,只是还是羡慕你。”
“你在信中所说什么算账的故事能不能仔细讲讲?”
今秾就把自己算账碰到的趣事跟她说来,有工钱劳务纠纷跑来找她算账评理的,有菜农与酒楼的烂账需要重算的,有嫁妆被婆家吞了要清算的,还有离谱的是那种债主与欠债的账来算的,更离谱的还有算好了账想找她去知府衙门公堂上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