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在上课,我一定在污染开始之前就跑掉,或者?打倒那个释放污染的人!”安溪提起精神道。
“这也是一种方法呀。”办卡宿管道,“可你?开始的时候没有使用,所以现在只能忍着了。”
安溪渐渐瞪大眼睛,其他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学生也渐渐瞪大眼睛放大鼻孔。
要命,安溪是第一节课,他们可是好?几年,怎么过去这老头不说可以打呢?!
“班长,”有声音从人群里钻出来,像蜜蜂振翅的声音一般,往安溪耳朵里钻,“咱们上吧。”
安溪闻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香味,听着有气无力的怂恿,闭上了眼睛。
怎么上,一个班连一句中气十足的话?都凑不出来,再说就剩最后几分钟就能下课了。
度秒如年!
度秒如年!
安溪忽然开口:“同学们,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吧?”
想?昏迷又?昏迷不过去的同学们,坚强撑起眼皮,蛇三寸像条蛇一样缓慢支撑起上半身?,头摇摇欲坠,蛇信子吐出来,“班长,您说!”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感叹号。
办卡宿管颇为震惊看着蛇三寸,赞扬道:“三寸同学有进步啊。”
安溪拄着伞站起来,缓了一口气,强行提起精神,“你?们知道我是乡下来的,我不知道你?们城市里有没有这样的,就是学校里总有一些?古怪的可怕的故事。”
沐辛然靠着墙壁,闻言掀开眼皮看向安溪。
她?的学校倒是有,每一个学校都有——关于魇界的鬼故事。
“没有啊。”蛇三寸身?体?像个摆钟左摇右晃,两颗竖瞳都看不清人了,还有意志搭话?:“我们只有一个美好?的传说。”
“那我先说可怕的吧,给大家增加一点凉气。”安溪一边说一边转移主意回忆村长奶奶讲故事时的样子,将一条腿盘放在凳子上,压低声音道:“我要讲得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先跟你?们讲一讲我们那个小学,它坐落在半山腰上。”
“说起来也很奇怪,我家那座山不算陡峭,也不算太高,但也没有能建房子的平整地面,反正我长这么大就见了那一块平地。”
“我们上学的时候,就要爬上去,老师警告我们爬上去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分神,也不要回头。因为每年总会有分神掉下去的学生。”
学生们隐隐察觉到什么,每一双眼睛都看向安溪。
沐辛然也看着安溪,眼前这个场景,是不是太像现实里,那些?总是在学校里讲鬼故事的学生讲鬼故事的场景了?
“我刚开始的时候很小心,但是爬了两回也就那样。”安溪说上头,渐渐好?像感受不到饥饿一般,“也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就觉得这话?是骗小孩的,是怕小孩不好?好?走?路,在路上闲逛浪费时间。”
“直到有一天,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下午没来上课。上午放学的时候,我还跟她?说下午课间一起去爬树呢。”
“然后呢?”
有人忍不住问。
学生们专注盯着安溪,没有人发现五官钟表的“哒哒”声停了,代表时针的眼睛转动着眼球盯着安溪。
“有人说她?请假了,有人说她?不上学了,这怎么可能呢?都是一个村的,她?上不上学我不知道吗?她?没病没灾还请假?她?妈妈能把她?吊树上,吊到她?哭着喊着要上学。”
安溪感觉好?像不是那么饿了,看了一眼讲台,高深莫测继续讲道:“我一听就知道这事有问题。果然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班主任来教室里告诉我们,说她?掉下去,不久前找到了人,刚刚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哪有那么快火化的?”有人忍不住道。
“对啊,又?没有失控,万一人还活着呢?”
“她?妈妈怎么可能同意立刻火化呢?”
学生们纷纷小声讨论。
沐辛然也好?奇看向安溪。
“我也这么想?,而?且她?的污染源头是头发,山里有很多很多树木,就算她?不小心掉下去了,也不可能摔死的。”
“好?奇怪。”
“是不是有什么失控污染在搞污染?”
“对呀,每年都有学生摔死,那也不换个学校吗?”
安溪悲伤道,“晚上放学之后,我吃完晚饭,去她?家,果然已经火化过了,棺材都做好?了,说第二天就下葬。”
沐辛然看着安溪,她?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饿昏头了,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