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现她的办法?不适用村落中人容纳污染之后,安溪立刻尝试使用交易污染。
之前没有?想用这个污染是因?为安溪并不确定交易污染能不能针对污染只用交易的能力。但是她又想了想,既然交易污染在被?容纳的过程中被?她本人影响,那么被?影响最大的肯定不能是交易公平啊。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被?影响最大的一定是能后交易污染这件事!
果然安溪还是对自己有?点了解的,安溪先翻出个有?污染的肉做交易成功后,又多?做了几?次熟悉手感。几?次之后,眼看?随着太阳西沉,村落中一些老人更加年迈,一些孩童已经有?了青年的样子,安溪正式将交易污染使用在人身上。
安溪动?作非常警惕小心,无论是她还是负责容纳污染的小祭司,她们都知道?交易不是目的,容纳才是。
她一边动?作,一边说话将小祭司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感受它,接受它,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如同你?的手与脚,然后压制它掌控它,让它如你?的手脚一般任你?操控指挥。”
安溪没有?交易太多?污染过去,如果说她平时都是只容纳一碗水,那么这次交易的量大概就是一碗水的五分之一。
这倒不是安溪吝啬,只是安溪思考了下,她第一次有?意识的容纳污染,是在妈妈照看?下进行容纳的,那时候容纳的量是后来的三分之一,即便如此也险些失控。
小祭司不仅没有?容纳污染的经验,甚至不会使用自己的污染。这个量是安溪琢磨后,既在小祭司承受之内,又不会影响使用效果的底线。
交易污染完成后,安溪得到小祭司的污染,污染一入体内瞬间?被?红花污染吞噬。另一边小祭司身体出现抽搐,面部肌肉因?痛苦扭曲狰狞,只是三四个呼吸的时间?,血液从小祭司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耳朵里流出。又半分钟小祭司已无法?坐立,摔倒在地上身体如虾蜷缩着,她的毛细血管开始破裂,双目开始失去焦距,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溪原本是坐在她对面,见状移动?到她身边,低头俯身看?着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曾经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妈妈。
她忽地回头看?向村长,询问:“之前参加朋友丧礼的时候,曾听到你?们唱过什么曲,那应当是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的仪式吧?可?以给祭司唱一次吗?”
安溪记得就是在那首曲子中,祭司完成了传承,是送别亡者也是新老祭司的传递与继承。
从小祭司的年龄看?,她应该刚完成仪式,这首曲子对她来说一定不仅仅意义非凡而且记忆深刻。
……
苍老庄严的声音响起,一道?又一道?声音融入没有?歌词的曲子中,一道?又一道?人影围聚而来,守护在祭司周围。
小祭司一直没有?清醒,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阳光最后的余烬如风中摇曳的烛火,更像歌曲中一位位走到时间?尽头的苍老声音。
安溪就守在小祭司身侧,同样是被?人群被?歌声包围的一员。
于是,她清晰感受到村落中每一个人身体中的生命力的流逝。她清楚地看?到污染在老者身体中达到顶峰状态,与之相反的是老者的生命,残烛般的生命,只剩余烟的生命,走到尽头的生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安溪明白村落的污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被?自己的污染寄生了,污染在汲取他?们的生命滋养自己,他?们不在是污染的宿主,而是被?寄生者!
所以他?们无法?使用污染,不是没有?概念,也不是没有?教导,而是根本就不能使用不再属于自己的污染。
……
歌声又一次到了结尾,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歌声中苍老的声音一个又一个消失。
守在外围的四个守护人点燃了火把,在火焰的光芒照亮村落时,在歌曲唱到最后时,微弱的、沙哑的、年轻的声音几?不可?闻从地面响起。
如同每一次送别仪式中,新祭司接过老祭司的声音那样,带给村落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