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水声过去，洁白毛巾散着热气从他的锁骨开始，一点点往下。每擦拭过的地方，都会泛起细碎的粉色珠光，晶莹剔透的像打翻了珠光贝粉，皙白细腻的不似真人。
叶移舟的脸色绷得越发厉害，唯独喉间的那一粒凸起，始终会时不时地滚动一下。
因为他的反应，画面被浮上了一层旖旎气氛，但却又很认真自若地完成上半身擦拭。
在褪去应星河的外裤，露出包裹着重要部位的四角内内时——
他的眼神终于幽深了一分。
但也仅仅只是这短暂的变化，所有步骤动作都没变，细致的轻柔地为他擦拭着，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为神像掸去身上的尘埃。
当来到那双白袜子的时候，叶移舟眉眼顿了一下，才从善如流地完成最后步骤。
历时半小时，前后换了四盆水，才终于完成180大高个整个身体的擦拭。整个过程，动作仔细娴熟的像曾经时常这么做。
重新给应星河盖好被子，叶移舟才进入卫生间，自己洗漱。等到一切结束，回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
熄了灯，屋内顿时陷入五指不见的黑暗之中。叶移舟伸手轻柔地拍了拍应星河茸茸的颅顶，才阖眼入睡。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落的声音密集且大，如沙球在耳边快速摇晃。
昏暗的灯亮起一小块亮光，叶移舟睁开还有些睡意的眸子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
他随即侧身抬高手机，借着光线看向应星河。
青年姿势已经从平躺换成了侧卧，脸对着他，呼吸绵长，睡得安稳，完美没被屋外大雨干扰。叶移舟的嘴角浅浅扯出一个笑来，随即揿灭手机，躺了回去。
睡意自然是没了。
越来越清醒的脑子也开始快速运转起来。离开鹿城海滩，为的就是让自己能静下来。
静下来之后才能想清楚自己对应星河的情，属于哪一种。
是友谊，还是别的什么。
在回程的路上，他还偷偷在手机上搜索关于科普同性恋的帖子。虽然很不愿意接受自己居然有几条对上了。
比如：对异性没有任何性幻想。
比如：一个赤着身体的同性，让他产生了兴奋。
再比如占有欲，他想要那个人。
在应星河没有及时收到叶移舟微信回复这段时间，他就是在做这事，然后陷入了漫长的三观崩塌之中。
他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应星河？
那种想占为己有，想和他发生关系的喜欢？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叶移舟的心境却越发平静，平静地去想，该怎么掰弯正睡在身旁的这个青年。
他说，他是直男。
但他穿了白袜子。
不对不对。
叶移舟有些烦躁地双手捂上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