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应下,说会给她实时同步暮暮的情况。
交代完一切,苏宜推着行李箱出门。
毕竟是大型赛事,主办方安排的酒店规格不错,配套设施很完善。上面定了酒店的会议室作为练习室,人陆陆续续到齐,便开始合乐。
会场距离酒店五百米,听工作人员说还在布置,反正到时候会提前三天过去排练。最近这几天在酒店待着就可以。
一周的排练生活充实又疲惫。苏宜每天准时起床,先运动半小时再去吃早饭,九点排练正式开始。指挥非常专业,每次都会提出改进建议,然后开始无休止地重复。指腹的老茧破了又长,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苏宜偶尔会去楼上的泳池游泳,汗蒸的快感能让她忘记暂时的烦恼。
但在少有的休息间,她也会怅然若失地看看手机屏幕。
路雪会找她,贺星铭会找她,甚至放寒假的刘应舟都会找她排游戏。季谨川却没有找过她。
那天之后,苏宜和季谨川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他们好像和好了,又似乎没有。
苏宜走前一天的晚上,季谨川依然睡的客房。这么多天过去,他们谁也没有联系谁。
后天就是股东会召开的日子,他居然还能沉住气,苏宜腹诽,当初是谁说她的表决权相当重要,重要到要结婚的地步,结果到这节骨眼上了,也不见人讨好讨好。到底是有多信任她?
季谨川确实很忙,准确地说,整个季家都处于一种紧张凝重的局面中。
季宴在准备订立遗嘱,出院后,他拖着本就疲惫的身体去东宁开了一个会。光是这条消息,东宁的股价又翻了番。
继承人们好奇有之,担心有之,期待有之。
地板被保洁阿姨拖得锃亮,管理层浩浩荡荡走过公司大堂,办公区针落可闻,每个人都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只敢在餐厅堂食时才敢聊聊八卦。
老爷子身体恢复一般,会议并未持续太久,结束时,他让季谨川留下。
大伯二伯,季凌荣以及其他一众哥哥姐姐都朝他看过来。有疑惑,也有忧虑。
季宴这次元气大伤,说话其实比较费力。
季谨川走近,说:“您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等您修养好了再说也不迟。”
季宴笑了笑,他很欣赏季谨川,说话很累,但依然坚持,“你和你爸爸很像,一样聪明。如果孝琛还活着,一定会和我一样欣慰。”
季谨川握住了他的手。
季宴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大致意思是说,东宁想要延续发展,需要开枝散叶,需要规避风险,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季家是大家族,生育培养这么多孩子,而不是把希望押注在一个人身上,本身就是为了规避风险。老爷子知道季谨川趁他昏迷期间几乎想吞掉东宁这头大象,他叹于这孩子的魄力和能力,敏锐力和决断力也是那么多孩子里面最突出的一个。他知道就算不是现在,未来哪天他也一定能主导东宁。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赶尽杀绝。海外的业务需要发展,各旁各支需要信得过的人去跟,当年若不是你奶奶的亲友相助,东宁绝对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庞大。自家人不要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