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走了。“
叶言转身面对三位魔王，却又突然停下脚。
“对了“
他侧过头，月光下的侧脸冷峻如刀。
“我的话，即是誓约。“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那是越生死的誓言之力。
龙族少女的黄金竖瞳微微收缩，与亚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她能感受到无形的锁链正在灵魂深处收束。
月光照在鳞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那些光斑突然扭曲成古老的龙语符文——
正是誓约法则的实体化显现。
“知道了。“
她昂起下颌，龙角在夜色中泛起冷光。
即便没有誓约约束，身为翡翠龙族最后的纯血后裔，她也绝不会背弃承诺。
沾着血污的尾尖烦躁地扫过地面，在腐殖土上犁出三道深深的沟壑。
亚瑟的圣剑突然出嗡鸣，剑柄处镶嵌的真理之石映出他苍白的脸。
此刻的勇者连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未能恢复，圣剑感应到主人孱弱的状态，竟自主凝聚出光之护盾。
“走！“
她单手抱起昏迷的艾琳娜，破碎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二位魔王同时动了。
半龙王的鳞甲泛起霜雾，地面瞬间凝结出冰刺丛林。
凤翼魔王的火羽漫天飞射，幽蓝火焰将枯枝燃成苍白的灰烬。
厄洛斯抬起稚嫩的手指，时空突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翻涌吧。“
叶言轻声吐出。
翻涌的血雾骤然沸腾，无数猩红曼陀罗在虚空中绽放。
冰刺在触及花瓣的瞬间汽化，火羽被花蕊吞噬，时空裂痕被疯狂生长的花茎强行缝合。
亚瑟的银靴踏碎最后一片冰晶，带着两人跃入森林暗影。
“你的对手——“
叶言抬手扯断缠绕在颈间的月光，那些银色丝线在他掌心凝聚成血色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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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枪尖点地的刹那，整片林地的阴影开始蠕动。
无数血手从地底伸出，抓住三位魔王的脚踝。
半龙王震碎冰甲想要腾空，却现飘落的每一片雪花都化作带倒刺的血刃；
凤翼魔王试图振翅，却现每根羽毛都开出猩红的眼睛；
厄洛斯想要动瞬移魔法，却现自己的影子正掐着本体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