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爸的说法,她应该是老爸同事的女儿。
那照这么说,这丫头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可为什么每次都站的远远的,只看着我,也不说话。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怪渗人的。
吃完晚饭,老爸坐沙发上看电视,我趁着妈妈收拾的时候,坐到他旁边,小声说:“爸,上个月你不是说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儿高考的事儿吗?”
老爸闻言一怔,神情有些紧绷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问问,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我同事的闺女,你怎么认识。”
犹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见你跟你一个小女生,手挎着手一块儿逛街,那女孩儿是不是你说的,你同事的女儿?”
老爸明显一惊,迟疑了片刻,连连点头:“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闺女。那天中午我带她去买教材。”
我心里有些疑惑,老爸这人有些云淡风轻,是个撒手掌柜,我快高考了他都没操心过,怎么会陪一个同事的女儿去买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声问道:“这事儿你妈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贱兮兮着反问道:“您怕我妈知道?”
“我怕什么,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你妈这人比较多疑,我怕她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儿就别让她知道了。”
“啊~!那行,不告诉我妈。不过嘛……爹地呀,这个月的零花钱……有点超支了。”
我冲他嘿嘿一笑,老爸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骂道:“好的不学,一天到晚琢磨这个。说吧,多少钱?”
我伸出两根手指,老爸说:“明天早上我放电视后面,自己去拿。”
还不忘提醒一句:“省着点花啊,别一天到晚大手大脚的,咱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是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地里刨出来的。我一向勤俭节约。”
就在这时,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我们俩就跟做贼被抓了脏似的,连忙坐好,假装看电视,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妈妈看了我们一眼,伸手在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
老爸给了我个眼神儿,我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让他放心。
跟在妈妈身后,来到她的卧室里。
妈妈用后背碰上房门,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傻笑着说:“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套卷子没做呢,我得赶紧回屋做了。”
妈妈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既没说话,也没挪开地方,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看得我头皮都快麻了,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丝袜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连忙装傻充愣:“啊?什么啊,我拿什么了?”
“我的丝袜!你没拿?”
“没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妈妈瞪着我。
“我真没有,我真的没拿,我拿您丝袜干什么呀。”我假装哭笑不得样子。
妈妈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见棺材干啥。”我心里越来越虚了。
妈妈瞪着我:“我上个礼拜刚买了三双丝袜,转眼就少了一双,北北这段时间又没回来过,来来来,你给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谁?总不会是你爸吧?”
“那也许……是家里招了贼了?要不就是专门偷女人内衣的变态?”我心虚的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变态。”
我嘿嘿傻笑:“您这玩笑开得,您儿子这么优秀,怎么成了变态了。”
“我怎么知道!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成了变态了。”
妈妈有些着急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柔声问道:“你跟妈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你说实话,妈保证不打你。”
老妈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有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就是讲诚信,说一不二,说不动手就绝对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