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顿酒喝的挺长的,其实一人也就半斤而已。
妈妈经常出去应酬,按说这点量一点事儿都没有,今天竟然有些微醉了。
反倒是蓉阿姨,除了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其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送走蓉阿姨后,妈妈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似的,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了。
我扶着妈妈,送她回到了卧室里,刚一进屋,她就将伸手将我往外一推,警告我说:“不许进来。”
我这才想起早上妈妈给我定下的规矩,连忙说:“不进不进。”
妈妈那白皙雪润的面庞,透明般的莹润冰肌下,透着淡淡的红色,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竟然有些可爱。
妈妈盯着我瞧了片刻,迈步往外走。我一怔,以为她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忙问:“妈,您走反了。”
“我上厕所。”妈妈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回头瞪着我:“你别跟来啊。”
我哪儿敢呀。
随后几日,妈妈经常醉酒晚归,说是有应酬,不过我心里知道,这只是妈妈的借口而已,她是在借酒消愁,排除内心的烦闷。
直到星期日早上,妈妈起床之后,手捂着胃部,面色苍白、凝眉锁目,一脸的病容。
不用猜也知道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赶忙去厨房里,熬了一些热粥,给她暖暖胃。
一上午,妈妈都萎靡不振的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连手机都没心思玩了。
我心疼又着急,蹲在她面前,轻声说道:“妈,我陪您去医院里看看吧。”
“不用。”妈妈苦着脸说:“你赶紧看书去吧,不用管我。”
“您都这样了,我还看什么书呀。”
我伸手想将妈妈拽起来,妈妈就是不肯起。我急了,一屁股做她身边,威胁道:“您要是不去,那我就在这儿坐着。”
妈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起身回屋,换上外套,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附近医院。
检查之后,医生说是是因为情绪不太稳定,导致胃酸大量分泌,再加上过量饮酒,刺激胃粘膜引起的。
只要妈妈能够保持心情舒畅,禁止饮酒,少吃油腻,再配合药物治疗,很快就会康复的。
回到家里,妈妈回屋休息去了。晚上我熬了些小米粥,怕自己炒的菜不好吃,特意让外卖送来两道清淡的小菜。
我端着晚饭,敲了敲卧室房门。
“干什么?”房间内,妈妈有气无力的问道。
“给您送饭。”
“进来吧。”
拧开房门,本来是想要送到妈妈床前的,刚准备迈步,突然想起妈妈定下的规矩,抬起的腿又给放了回去。
妈妈躺在床上,回身瞧了我一眼,疑惑道:“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您不是说不让我进屋嘛。”
“进来吧。”
“可是您让我进去的啊。”
妈妈不耐烦的叹了口气:“我让你进来的。”
我这才迈步走了进去,将饭菜送到了床前,放在了一旁床头柜上。妈妈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处,端起米粥,喝了两口。
“感觉……味道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有进步。”
“那行,那我以后天天给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