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那个男的是秃头女人的丈夫,后面那个女人是二奶?”
“那个男的能找到那么漂亮的二奶?世界奇观。”
“也许是图他有钱?”
“在这吃八块钱一碗的牛肉粉,有钱?”
店老板听着不乐意了:“有钱人啷个就不能来吃了!我的粉好吃!还有人开着奔驰宝马来吃的!茅台酒厂的厂长都来吃!”
众食客听了都笑起来。
苏灵衣起先没在意,后来听人形容,越听越像在说李寅寅。
他向人打听:“那个短发的女人,是不是在耳朵边上还有一缕白色的头发?”
“诶,是嗦噻,还是你娃儿看得仔细。”
苏灵衣急忙问:“他们去哪了?”
“不晓得。”
苏灵衣无心吃粉,只想赶紧找到李寅寅,此时他点的粉已经煮好了。
旁边排队的人见他魂不守舍,劝道:“走都走了,你现在找也来不及,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再慢慢找也不迟。”
苏灵衣谢过他:“我真的很着急,这碗粉送你了。”
食客们看着他飞奔离去的脚步,在刚才的两女两男的剧情里加入了新的段落:“秃头女的老公是胖子,短发女是胖子的二奶,胖子长得丑但也许有钱,这个年轻英俊的后生是短发女的男朋友,对她死心塌地。”
……
……
三人在一处无人的死胡同里站着。
“多年不见,星君一向可好?”天女妭冷笑看着李寅寅。
李寅寅靠在墙边:“天庭跟人间断了往来,我也回不去了,凑和过呗。”
“是吗,你还能找地方凑和过,我却只能跟我最讨厌的死对头在一起。”天女妭的眼睛里像要喷出火。
天女妭自从被驱逐以来,感到自己的法力日渐衰弱,以为好歹能凑和过日子。
不想她的先天神格时强时弱,什么七八月旱到地上开裂,抗旱指挥部紧急动员,还有她去重庆转了几天,重庆气象局被迫往天上打了五次催雨弹,硬是被她的神力驱到别处去了,害得重庆气象局成为全国笑柄,中央都为此安排了工作指导组。
雨师也没好到哪里去,走哪儿,涝哪儿,98年他在全国转了一圈,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待着,后果大家都知道了。
去年他在云南,听说天女妭逼得云南抗旱指挥部发出通告,并且老对头天女妭已经走了。
他寻思着,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了。
结果,他这一去不要紧,可把在大理的游客给害惨了。
大理的洗马潭,五月份的时候还因为大旱,而直接干透,他这一去,十五天之内,大理竟然下起了连绵雨,只有晚上八点左右才会停个十几二十分钟。
习惯了阳光明媚的大理城,几乎所有的客栈和居民区都装的是太阳能热水器,整整半个月没有一丝阳光,热水器里的水最多只有三十五六度,把所有在大理的游客冻个半死。
五月干到见底的洗马潭,不仅水量充沛,甚至溢出来了,圆圆的潭,变成一滩毫无章法的“积水”。
云南从极旱转到极涝,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
讲科学的部门排除了厄尔尼诺和拉尼娜,讲玄学的部门发现了天女妭和雨师曾经出没的痕迹。
这两位在几千年前就在人间游荡,惹下无数祸事,从巫的时代开始,天女妭和雨师就在人类法师那里挂了号。
历代大师们能劝离就劝离,不能劝离就摆大阵驱逐,驱逐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两边相看两相厌,还互相干不掉,只能看谁先受不了跑路。
弄得他俩也是怨气冲天,只是想安生过日子,何至于赶尽杀绝。
其实李寅寅看出来这两人是雨师和天女妭。
只不过她知道这两人在阪泉一战之后,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法力,身上那点残存的神格,也就只能影响影响天气。
而且还只是影响小范围的天气。
让天女妭正面迎战“摩羯”,她上她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