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珞仙子脸色阴沉,目光扫视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危险光芒,暗忖:“林逸的秉性我知道,绝不可能作小人行径。再说他身子也不允许,昨日他连筑基都尚未成,若私下泄精,只会导致法力尽失,甚至殒命。”
想到这里,又仔细打量那张面庞,似乎并无什么伤痕和破绽,便松了口气,只是这二人到底是做了什么荒唐事,于是细问:“柳姑娘,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是我徒弟林逸的人了,他对你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柳青青美眸悄然看了林逸一眼,见他并无争辩之意,于是羞赧回答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并非林郎用强,望师傅莫要责怪他。”
林逸的脸更是涨得厉害,这下可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不过幸好清珞神清明鉴,只是冷冷地问道:“林逸,可有此事?“林逸没奈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师傅责罚。”
柳青青也随即心疼地与他一同跪倒,低头祈求清珞原谅:“要怪也怪晚辈不守女贞,前辈要罚就请连晚辈一同责罚!”
“唉。”听完两个年轻男女如此痴情,深知必定是一段孽缘,于是也不说什么责罚,只是淡淡道:”你二人先各回房中,今日不许相见,否则本宫便不当这媒人了。
二人这才起身走出大殿,柳青青依依不舍地目送林逸离去,与他分别之后,自己才缓缓离开回厢房。
夜深了,月色皎洁,凉风徐徐吹拂着仙阁山峰,幽静安详。
时间渐晚,群星渐稀,山涧溪流里传来阵阵泉水流淌声音,撩拨着男女们的春心荡漾……
林逸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忽然门开了,清珞仙子白衣素裙,端庄优雅地走进来,冷声唤道:“林逸!”
林逸惊了一下,连忙爬起身来到师傅身前行礼,只见清珞仙子高坐堂上,吩咐道:“去把门合上。”
林逸关上了门,又来到身前,只听冷漠又闷叱的一声:“跪下!“林言赶紧照做:“师傅!弟子知罪。”
“哼……“清珞仙子冷哼一声,剑眉蹙起,仙颜冰寒,目光直视着他说:”你如今要句句实实回禀本宫,若有一词之虚,为师便将你剥皮挫骨,扔至虚渊涧下受百虫之噬!”
林逸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弟子绝无半句谎言。”
闻罢,她依旧不减厉声,玉掌一拍桌子,严峻问道:“你为何不谨本宫之言,将童子之身破去?”
“这……”听到这话,就算是宅心仁厚的林逸此时也免不了委屈地说:“弟子没有……”
“没有?哼,难道是为师冤枉了你这厮不成?你说,你是如何与那柳青青行苟且之事,是不是你强行霸上弓的?”
“弟……弟子哪敢瞒骗您,弟子实在是……”
听他还要嘴硬,清珞仙子猛然站起身来,佯道:“你不说是么?那便是柳青青那女子说谎,为师这就将她项上人头取来,你自对着她说。”
林逸心里发怵,神羽仙子岂会手软,连忙抱住师傅仙足求道:“弟子愿说,师傅莫去,弟子愿说了……”
“那好,快快从实招来。”
林逸实在没奈何,此时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实话实说,二是遂柳青青自以为的事实去说,可是这又有两个难处。
若说一,柳青青若是知道真相,以她的性子必然是无脸再面对自己,甚至可能轻生寻死。
若说二,师傅察觉自己说谎,到时事态又无法收拾。
权衡之下,他只得从事实说话,自己是如何与柳青青相处了一天,又钻入天书里看到师傅被凌辱模样,之后又出来被柳青青误认。
清珞仙子听得面色凝重,暗地里掐指密算,察觉那时天香阁境界果然有两个魔云宗的妖人,当下又愤又怒,不仅对她的身心百般凌辱,而且还夺去了爱徒的一位天女道侣。
如今想装聋作哑也很难了,处子元阴被破,再行双修大打折扣,而且又是魔云宗的妖人,不知给柳青青下了什么淫毒才能睡奸她,才能不使她轻易察觉。
自己已经中了“淫堕之种”,不可令爱徒的道侣也中招,万一将什么毒素顺着交合之径染了他的身子,恐怕人皇之息隐没,再无前途可言。
清珞仙子冷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于是转身离去道:“罚你闭门思过一日,以惩为戒。”
林逸以为她要去找柳青青的麻烦,连忙哀求,岂料她一出门,那门便自动合上,林逸想随她一同,却被门上的法力给撞了回来,摔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师傅……师傅……留情啊……柳姑娘……林逸对不起你……”
天香阁内,林逸难受的声音仅在东厢房内听得到,而世事难料,本该是一段仙侣奇缘,却不曾想到变幻成如今的一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