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瑾看着许真的眼睛，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这是我的底线。”
许真也看着他。
“好。”
门关上好一会儿，许真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带着那支新手机去医院找到顾教授。
“你再说一次？”顾芳菲直瞪着许真。
许真深深低着头，不敢看她，“我不考研了，辜负您的栽培，对不起。”
顾芳菲皱起眉，“嫌我凶，你可以选其他的导师。”
“不，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跟导师无关。”许真咬咬唇，说了实话，“我有事要离开江城一段时间，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离开江城？你实习没过，不规培，你连医生都不准备当了？”
许真心口一窒，“也许三年五年，也许一年两年，如果到时候事情解决了，我再捡起来。”
那个时候，江怀瑾肯定已经结婚生子，他们之间就能彻底了断。
蹉跎三五年，总比搭上一辈子强。
顾芳菲深深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如果有难言之隐，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这个人没有朋友，嘴也严。”
许真眼眶忍不住发烫，努力扯起嘴角摇头，“谢谢教授，是我个人的原因，别人帮不上忙。”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去哪儿？”
“。。。。。。也许会回老家。”
“雨安县？”
“呃。。。。。。是。”
许真疑惑，顾教授竟然知道她的老家。
顾芳菲扶了扶眼镜，“我现在有事，你下午再来找我。”
顾教授脾气古怪，但对她悉心教导，许真答应了。
从办公室出来，她给顾昊霖打去了电话。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电话里，顾昊霖发出一声轻叹。
“门诊大厅的导医台，我把东西放在那儿，你去拿吧！”
“谢谢你，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