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边亮了，许真才终于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许真的右脸上，感受到了光线的热烈悠悠转醒。
这不是在文澜的房子里，许真抬起手想遮一遮光。
一动，才发现左边躺着个人。
江怀瑾靠着她的肩膀睡得很熟，浓密的长睫，高挺的鼻，细腻的皮肤，完美的脸，没有一处不精致。
这五年，记忆中他们的每一次同床，要么做得天昏地暗，要么两人剑拔弩张。
许真都记不清，他们有没有像这样安静的相依而眠过。
看他睡得像孩子，许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碰触他的鼻梁、下颌。
才刚一碰，就被江怀瑾捏住了手。
他闭着眼把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低哑的声音又沙又撩。
“别闹，陪我再睡会儿。”
他动了动，把许真拉进怀里。
许真张了张嘴，发出不成形的低哑嗓音。
江怀瑾睁开眼，完全清醒过来，低头拿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还好，没烧了。别说话，我给你倒水，先润润喉。”
他掀被下床，倒好水，试了试水温，才把许真抱起起来。
“刚好，慢慢喝。”
许真伸手去接被江怀瑾避开，喂到嘴边。
“就这么喝，慢点。”
他的温柔，让许真无所适从，怔愣愣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