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啊。”宁茹再次打发掉一个搭讪的男士,“小绿茶被整了,宋成睿公开表白被你打脸,你不该春风得意吗?怎么拉着我喝闷酒呢。”
明荔低头喝酒。
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慢慢将下午的事说了出来。
“靠!明嵩真这么说啊?怎么,明妍是他女儿,你不是吗?他只看到你欺负她,那之前她和宋成睿传绯闻怎么不管?怎么,选择性护短是吧?”
外人都能看出来的道理,他却看不到。不仅眼盲,心还盲。
明荔摇摇头。
向来不错的酒量在今天,似乎变得特别浅,她垂下眉眼,很轻地说:“我为妈妈感到不值。”
宁茹目露不忍。
她比明荔大两岁,从小一起在宜城长大。见过她小时,和几个说她没有妈妈的小孩打架,眼神凶得像只小狼崽。
她总是谨慎地竖起尖刺,却又对亲近的人露出满身柔软。
明嵩看不到她的生长环境,看不到她内心的挣扎,说不出口的亏欠让他无法面对明荔。
周而复始,最终,让在身边朝夕相处的明妍,占据了所有宠爱。
更可笑的是。
她追逐了十年的男人,也从未给予她同等的回应。
只是稍微代入明荔的角度,宁茹便觉溺水般的窒息。
“茹茹,你觉得我还能相信男人吗?”明荔眼眸中涌现茫然。
宁茹愣了,抬高声音:“是宋瑾砚对你不好?!”
“不,他很好。”明荔摇头,又蹙眉提问:“但妈妈喜欢明嵩的时候,他不好吗?”
宁茹喉间哽涩,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正在沉默时。
她的手机号突然响起,看到来电人,宁茹呆了呆,“是宋瑾砚?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
明荔恍惚地摸了摸身上,没摸到手机。
“呀,手机忘带出来了。”
宁茹心中咯噔一下,震动的手机变成了烫手山芋来。
她看了眼双颊酡红的明荔——明显是喝多了。
甚至老公都查岗到她这里来了,还在笑盈盈地傻笑。
宁茹可以确认,明荔今晚出来跑吧,绝对没有知会过宋瑾砚。
“你自己接吧。”她十分心虚。
明荔捧着腮,懒洋洋地说:“你放免提吧。”
宁茹只能将手机放在桌上,听她的话放了免提。
酒吧声音嘈杂,驻唱歌手缠绵的嗓音和台下观众的欢呼传进听筒,宁茹咽了咽口水:“…宋总?”
“夭夭和你在一起吗。”
宋瑾砚声线清晰,似乎与以往无异。但他开头少了敬语,就已经是极其不寻常了。
无形的压力蔓延全身,宁茹唯唯诺诺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