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砚戴上眼镜,目光扫过她写的提纲:“数据我内部可以给你。”
“但你的问题不在数据。”
“啊?”
“指标不具备典型性,相关参考文献呢?”
“我…”
“这些方法主观性太强,不合适。”
“可…”
“实证分析的步骤是什么?夭夭,给我复述一遍,嗯?”
“……”
仿佛天降横雷,将明荔从里劈到外,她心乱如麻,头都大了。
“别念了别念了!”她眨着大眼睛求饶:“人家头都疼了。”
宋瑾砚按住她后脑,不让她回头,难得强硬:“不要撒娇,认真听。”
一刻钟后。
“休息一会吧。”明荔实在受不了这种全方位降维打击,扯了扯他袖子,“我先给你捏捏肩,按按腿,报答你好不好?”
“哦?”宋瑾砚挑眉。
明荔能屈能伸,蹲下来地替他捶腿,小脸抬起,微笑服务:“怎么样宋总,力度合适吗?”
宋瑾砚低眸看她,手掌抚她后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
明荔像是做贼一般,全身的毛都差点炸起来,下意识猫腰扒着宋瑾砚的腿,躲进桌子下。
等到躲起来,抬眼对上宋瑾砚啼笑皆非的眼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冯特助进门,却只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boss一人。以为明荔在隔间洗手间,他没有多想便开始汇报工作。
明荔越想越觉不对劲,扒着宋瑾砚的腿,就要从桌下起来。
宋瑾砚轻吸一口气,伸手按住明荔的脑袋,摇头。
明荔被迫又躲回去。她实在觉得丢脸。她堂堂正正做人,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躲在办公桌下面?
明荔再次抬眼。
这个视角,正对…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视线像被烫着一般移开。
她又转过头,幽幽盯着。
突然想起今天在宋瑾砚这儿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冷不丁冒出一个坏心思。
念头甚至越烧越旺。
正巧。
这时宋瑾砚垂眼看她,她对上他似乎向来游刃有余的眼,他还戴了眼镜,斯文沉静。
脑中的弦突然就断了。
明荔坏坏朝他弯了下唇,细白的手循着男人膝盖,缓缓上移,来到大腿。
再往上。
然后,她顽劣地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