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砚夹了块虾饺到她碗中,“是我。”
“我不是有意打探隐私,只是你是我的太太,受到什么委屈我不知道,会是我的失职。”
这些事,他想查也不过是弹指的事,明荔也没想过能瞒住他。
明荔抬眸:“那你自己呢?”
毕竟楼里面也编排了他。说金主必定又老又丑,秃顶黄牙。
宋瑾砚挑眉:“外界对我的评价,你觉得真实吗?”
明荔点头,沉默几秒,又坚定摇头。
外界那些太虚了,说什么玉面君子什么光风霁月。
但哪个君子会…
她脑子里全是他坏起来的模样。
宋瑾砚微微一笑:“所以,外界评价只是我想给他们看到的样子。而夭夭,你性格真实干脆,这恰是你的闪光点。”
明荔眼睫动了动,摇头说:“但同学好像也不喜欢我。”
军训那件事以后,后来在学院,不止男生没了影,女生也不敢再靠近,明荔平时不住校,之后更是独来独往。
宋瑾砚温声说:“夭夭,你有没有想过,同学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如何靠近。”
“是么。”明荔完全没有多少自信。
宋瑾砚:“我的建议是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试着融入集体,多和同龄人打交道。”
明荔看着他,眼中泛起涟漪。
她的前十年人生,全都围着一个人,困进一个怪圈,为他失去了自我。
“不过我很好奇,我现在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宋瑾砚望着她,慢吞吞说出后面的话:“才会让你头摇成那样。”
明荔哼了一声,雪白脸颊红起来:“你自己心里清楚。”
“哦?”宋瑾砚挑眉,非要她说出什么不可。
明荔瞪过去:“你一点也不正人君子。”
“嗯。”宋瑾砚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继续。
“你还恶霸。”明荔想起早晨起来,自己大腿被他掐出的手印。
她愤然放下瓷勺:“归根结底,你好色。”
宋瑾砚丽嘉从善如流:“嗯,这个我承认。”-
上午是一节院选课,管院各专业的学生都有。
京城降了温,明荔仍然长靴配毛衣短裙,露出膝盖到大腿那一小截。
她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时,宋瑾砚上下打量一眼,提醒:“冷。”
“我不怕冷。”
明荔带上贝雷帽和大项链配饰,“走吧。”
宋瑾砚目光停顿,伸手拿下她昨晚扔沙发的长风衣,“穿上挡风。”
明荔语塞,懒洋洋伸手:“你来给我穿。”
宋瑾砚耐心地给她套上风衣,甚至连扣子也一颗颗系上。
明荔伸手戳他胸膛,咕哝道:“你比我外婆还麻烦。外婆去世了,你又来管我。”
“我不是为了管你,”宋瑾砚看她,轻声道:“上次落水,陈医生说你体寒,不能受冻。”
明荔大眼睛眨了眨,不说话了。
她小时候身体倍好,但落水那次亏了身子,后来和宋成睿去滑雪遇大学封山,路上他高烧不退,她将外套留给他,后面症状就更严重了。
宋瑾砚扶正她的帽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