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宋建业撩起眼皮,朝他看了眼。
“宋董。”宋瑾砚改口。
“坐吧。”
“这么多天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宋建业低头写毛笔字,大大的静字铺满宣纸。
笔触温润平稳,却隐藏锋芒。
宋瑾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夭夭身边离不开人,一直没抽出空过来。”
说起明荔,宋建业问:“夭夭情况怎么样?”
“已经拆线了,恢复平稳。”
宋建业点点头,“我让你妈准备了些补品,你记得带回去。”
“替夭夭谢过您。”
有片刻的沉默。
突然,宋建业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夭夭替你们受过这些,人小姑娘嫁进我们宋家也是命苦。”
宋瑾砚的面色变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宋建业挑眉冷视他,“她替你受了,你不该庆幸吗?”
知子莫若父。
他字字犀利,像是锐利的尖刀直逼面门,毫不留情。
宋瑾砚面色不变:“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宋建业换了个姿势,看不出信不信。
“汪秘查出来,是绍章那边动了手脚。”
宋瑾砚轻叹着说:“我也没想到大哥会这样,竟要害我于死地。”
宋建业观察他的面色,“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宋瑾砚沉思几秒,声音也泛起冷意:“这件事的结果是,我没拿到西城项目。”
“如果因此我就得去澳洲开放新项目,我的确会不满。适当的竞争于家族有益,大哥这次过了。”
宋建业哼笑一声:“你倒是敢说。”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服从您和集团的安排。”
这场谈话最终也没什么结果,仿佛就是父子俩午后的聊天。
看着宋瑾砚从会客室离开,宋建业嗦饮一口茶水,眼睛眯了眯。
来到厅前,宋瑾砚抽纸擦手——极少地,他在和人谈话中出了汗。
这时,蒋蔓刚好到家,朝他看了眼,两人很有默契的,没说别的事情。
“夭夭怎么样了?”蒋蔓关心地问。
宋瑾砚:“好多了。”
“那明天我去看看她。”
闻言,宋瑾砚笑了下说:“您还是别了,她嫌自己不好看,不愿意见人的,特地和我说了。”
蒋蔓笑笑,表示理解,“她是个好姑娘。”
“她的好不该由这件事来定义。”宋瑾砚并不赞同今天数次所听到的话,轻声说:“只能说,没有护住她的我,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