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荔拍拍宁茹的肩,好笑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万人迷了?”
她低眸,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叔叔就只是叔叔而已。”
同样是怕耽搁明荔休息,宁茹没待多久,离开前道:“我先走了,有医生在这儿,我也放心。”
明荔和她告别。
室内重回寂静。
明荔定定看着前方,空落落的感觉后知后觉席卷而来。
手机随着她一起沉入池底,手边甚至没有能够联系的通讯设备。
明荔一下下摩挲手指,看到指针指到九点。
咔哒一声。
伴随着钟声响,套间外传来男声低低的询问。
明荔竖起耳朵,掀起被子就躺下,翻过身后脑勺对着门,闭上眼睛装睡。
她才没有一直在等他!
“走针了。”有脚步声不轻不重地靠近。
走针了!
明荔眼睫一颤,吓得翻身就起来,看向打针的手。
结果,手背没事,针尖原位没动
反应过来的明荔瞪向来者。
男人应是洗浴过,穿着黑色的家居服,头发仍有些湿。他臂弯夹着平板,鼻间也罕见地戴上金丝边眼镜。
他肤色冷白,五官本就偏柔和,戴上眼镜后,更显矜贵清润。
“不装睡了?”宋瑾砚坐向旁侧的沙发。
质问的话卡在喉间,明荔像是被烫着般移开视线,不满道:“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
明荔抿唇不语。
确实,他向来信守承诺。说要划清界限,便是真的三年不见。
“你还走吗…”明荔手指沁出薄汗。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无理,但只有他在,她才有安心。
至少今晚如此。
宋瑾砚回复邮件的手指微顿。在他恪守的规则里,他显然不能留在这里。
只是。
他眼中溢出薄哂,留下又怎样?
“你希望我走吗?”他不答反问,且引诱她亲口说出来。
明荔长睫轻动。
她知道不该,她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却被惯坏了性子。
“不希望。”
“好,”他答应她的要求:“我不走。”
他从不会拒绝她,正如以往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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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睿这一夜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