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男女大防这些话,外婆和她说过很多次了,她才不是傻子呢。
明荔攥着他的衣袖,抬起眸,认真地说:“但瑾砚哥哥不是别人啊。”
这一瞬间,宋瑾砚哑口无言。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是他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那晚吃完饭,天色还没全暗,宋瑾砚便将明荔送了回去。
她手上还抱着商场买的娃娃,站在原地,幽怨地看着他。
明嵩给明荔打了一下午电话,但都被她不听话地三言两语打发掉。
到最后,甚至直接联系上宋瑾砚,后者表示会很快将她送回来。
他全然不知,明荔是怎么和宋家这个小儿子搅到一起去的。
明嵩警惕,但见着宋瑾砚将人送回来,彬彬有礼地和他打招呼解释原委,心中的怀疑散了些许。
虽并不希望明荔和宋瑾砚走得近,但他也没法限制她——毕竟她根本不听他的。
暑期过得飞快,之后任明荔如何软磨硬泡,宋瑾砚都没能让她再进家门一步。
他脾气虽温和,但原则性问题却无法打破分毫。
回去的路上,宋瑾砚也因公务没法送她去机场。
明荔甚至在飞机上悄悄掉了眼泪。
她只在十岁被明嵩接回京城时才有这么大的悲伤。
第二天冬天,明荔没有去京城。因为那年外婆病重,在开春时去世。
明荔体会到了出生来最为撕心裂肺的痛苦,连锲而不舍用小手表问候宋瑾砚的短讯都断了。
外公舅舅同样萎靡不振,但生活还得继续,明荔魂魄游离地上学,放学。
那是一个艳阳天,傍晚,夕阳撒下碎金般的光芒,天边的晚霞昳丽璀璨。
明荔踩着自己的影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出校门。
突然,前方有人站在她面前,挡了道。
明荔皱皱眉,移步换了条路那人却随之继续挡住她。
几次三番,终于逼出了明荔的火气。她抬头就要骂人,却在看到来人的面庞时,怔愣原地。
一秒,两秒。
她眼角通红,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甚至不顾场合,不顾宋瑾砚给她定的规矩,伸手就抱住他:“你怎么来了?”
宋瑾砚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副新的电话手表,叹口气说:“我还以为,夭夭的手表丢了,所以过来送新的。”
明荔破涕为笑。宋瑾砚只和她吃了一顿晚饭,又坐当晚的航班离开。
而在暑假再去京时,明荔在明嵩与朋友的谈话的中了解到,宋成睿在马术课上摔断了一条腿,而这件事是宋瑾砚的手下做的。
现在,宋瑾砚被宋老爷子惩罚,事业上受了很大挫折。
明荔蹙着眉头听完,心中不断下沉。
她没有联系宋瑾砚,直接跑去他的私人住所。
高级住宅私密性强,不联系业主甚至无法进小区。
但想到宋瑾砚根本不会让她进去,明荔便学着几年前的那个冬天,执拗地坐在旁边的咖啡厅等。
她甚至不知他何时回来,甚至会不会回来。
这次她的运气不怎么好,从下午等到傍晚,再到深夜。
咖啡厅快要关门了,她接着明嵩不停催促的电话,沮丧地走出门。
对上迎面开来的,熟悉的商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