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此时的滋味。
像是沙漠的旅人捡到一个苹果,结果是一颗毒苹果。
宋瑾砚要给她擦眼泪。
明荔避开。
她的眉眼笼上一层薄薄的纱,有意疏远他。
这一刻,宋瑾砚尝到了心脏支离破碎的滋味。
“对不起。”他只能说。
明荔突然轻轻道:“你想过,如果躺在医院的是你,我会有多担心吗?”
“想过。”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宋瑾砚沉默,“是我自作主张。”
明荔背过脸。
她的头被层层纱布包裹,面色羸弱,几乎没了血色。
“我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宋瑾砚:“你在赶我走。”
他的嗓音沉哑,千头万绪。
“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宋瑾砚:“我没法离开,我要照顾你。”
“你让茹茹来吧。”
良久的沉默,宋瑾砚终于说:“好。”
他俯身,微凉的唇落在她腮边。
“我是个罪人,但老天已经给了我最重的惩罚。”
宁茹风风火火赶来时,明荔正在打点滴。
在她来的途中,宋瑾砚并没有依言真正离开。他打来温水,替她擦了擦脸。
又削了苹果。
他指尖灵巧,皮都没有断,完整的苹果被他切成小块放在明荔唇边。
她却不领情地扭过头。
空气中是快要凝固的沉默,宋瑾砚眼中黯淡,轻轻唤她:“夭夭。”
带上克制的小心。
明荔心尖揪了揪,有一瞬间的动摇。
但她立刻便硬下心肠,别过视线。
这个男人实在诡计多端,让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宁茹的到来打断屋内的氛围。
外面保镖打开的房门,宁茹左右手都拎着许许多多的东西,她张望着说:“外面怎么还有保镖?搞得我还以为走错病房…诶,宋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