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瑾砚的背景明显是公司,低头看材料,也不忘抬头询问她。
明荔咽了咽口水,“出了点事情,我…就回来了。”
“什么事?”宋瑾砚蹙眉,“怎么不和我说。”
明荔默默低头摸了摸肚子,“我说了,你别怪我哦。”
宋瑾砚没有轻易承诺。在他的认知里,如果哪天她小心翼翼,那一定是惹了大事。
见半天对面仍不回应,明荔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怀孕了。”
“啪。”
对面传来钢笔落下地的声音,宋瑾砚的面色失了平稳,目光直摄她面容:“你说什么?”
明荔只能重复一遍:“我怀孕了。”
宋瑾砚倏地站起身,视频里看不见他的脸。
“但我前天还在藏城发烧了,我不知道有宝宝了…”明荔一股脑说出来。
宋瑾砚背过身,在原地转了个圈,半晌才附面向镜头,和缓情绪:“你该早点告诉我。”
“你离我那么远,我也不想让你担心。”宋瑾砚:“在家等着,我会乘最早的航班回来。”
“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你还是把那边事情忙好再回来。”
明荔试图让他放松一点。
可惜,已经三十几岁的男人,这一刻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宋瑾砚只留下一句:“在家等着。”
清晨。
明荔还在睡梦中,便感觉带着暖意的环抱,极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宋瑾砚还特地洗了澡,全身暖意时,才敢将她触碰。
明荔背过身,手臂理所当然地环抱住他,咕哝一句:“我好想你。”
宋瑾砚将脸埋进她脖颈,长指一下下轻抚她的长发,低头亲吻她眼皮:“辛苦了,夭夭。”
“我太粗心了…”明荔却仍是自责。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不注意,或者吃了什么药,可怎么办。
其实生理期也有一个多月没来,但她日期总是不准,再加上舟车劳顿,明荔就没放在心上。
“不,夭夭是最勇敢的妈妈,宝宝还没出生,就已经去过藏城了。”
明荔不安的心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稳,小脸埋在他怀中。
宋瑾砚的手掌来到她小腹,想抚摸却又迟迟没有触碰。
最终,他嗓音微哑着问:“我能摸一摸吗?”
明荔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血脉羁绊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因子。
以至于宋瑾砚只是将手放上来,这一刻,明荔甚至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宋瑾砚的手极轻地慢动着,指尖却微微颤栗。
“你开心吗?”明荔小声问,抬头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还没问你,喜欢孩子吗?”
宋瑾砚的个人主观喜好,似乎很少在她面前展露。她想要的,想做的,他都会竭尽所能满足她。
连孩子也是,以至于,明荔从未探听过他真正的心声。
宋瑾砚闭上眼,“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