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又想起之前采访,他犯欠那次。易忱不喜欢吃食堂,纯粹是因为懒。好吃的窗口要排队,他懒得排,光去无人问津快倒闭的窗口随手打。
完了嘴里还叽叽歪歪。
真是难伺候。
易忱三下五除二将盘里的吃完,放下筷子:“谁说的,你不还要待一年,还不知道要多少顿。”
钟吟不再和他掰扯这个话题,喝完汤:“你明天拍毕业照,我练完早功,就去找你。”
易忱眼珠转了下:“找我?”
谈了两年多,他倒是恨不得带着她去学校边边拐拐压个马路,给那群狂蜂浪蝶看看她到底是谁女朋友。
可惜她并没有这个兴趣。
这回倒是乐意了?
钟吟不知他的脑回路:“你就毕这一次业,我当然要去看看,和你拍照纪念一下呀。”
易忱咧开唇。
几乎已经抑制不住开心:“怎么纪念?”
他心间开始发烫,脑中搜索他妈看过的很多偶像剧里的画面。
这么郑重其事。
难道是想来和他秀个恩爱?
或者。
趁这个机会,他求个婚?
但他还没准备啊,
易忱心乱糟糟的,偷偷朝钟吟看一眼。
还没等理出个头绪,下一秒,她柔和的声线响起:“当然是拍照纪念啊。”
“拍照?”易忱扯唇,“就这?”
钟吟嗯了声:“你也就穿这一次学士服,当然要和我一起拍照呀。”
易忱放弃了保研,要省出来时间全身心搞开发。目前是不打算在学历上继续深造的。她也就能看他穿这一次了。
易忱起的那点心思偃旗息鼓。
头发也焉巴下来:“噢。”
钟吟回去后,在手机上订了花,送到宿舍。她纠结半晌,还是选了三束,送给易忱他们寝室,以及,林弈年——宋绪有安安,也就不需要她送了。
钟吟想了想,还是提前和易忱说了这件事。
站在阳台给他打电话:“另外一束,你帮我送给他吧。”
那头沉默几秒,从喉间溢出一声冷哼:“拐弯抹角。”
钟吟:?
“整这么多事,你不就想给他送花嘛,”语气酸不溜秋:“所以我就是你顺手送的呗。”
钟吟习惯了,波澜不惊地说:“你当然是我第一个要送的。”
又是一声嗤。
“我不送。”易忱顺口就道,“要送你自己——”
后面的话又被他猛地咽在喉间:“不许送!都不许送!”
钟吟是真的被他逗笑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儿。”
易忱:“我就小心眼儿怎么了。”
当然,他怎么胡搅蛮缠,钟吟的一票否决权始终有效。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送,一个是你代送。”钟吟坚持说,“选吧。”
“…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