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喝了不少,但钟吟也知道他的量,不至于醉。
沉默也只是心情不好。
不说,钟吟也能猜测出,是因为程岸的离开。
平时这人嘴欠,总是没好话,和人打打闹闹,其实最重感情。
加上年纪轻,自小到大都在京市长大,圈子也都在这,就没体验过地隔两方带来的分离。
一朝体会到,情绪便有些克制不住了。
钟吟手搭在他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你有问过程岸,乐不乐意和你一起干吗?”
易忱靠在沙发上,缓缓摇头。
声音很低,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就想留在父母身边。”
这样也就没有办法了。
“有聚有散,”钟吟脑中思考着,轻声道,“你得接受身边的朋友伙伴,很多时候都是阶段性的,以后还有——”
这话一出,易忱像被刺激到什么,瞳孔动了下,凶巴巴说:“你不许再说阶段性这三个字。”
钟吟:?
易忱盯着她看。
好半晌,钟吟才艰难地回忆起,和他吵得最厉害,还差点提分手的那次,她也说了他们俩是阶段性的。
这三个字,已经让他应激了。
…记性真好。
钟吟想笑又不敢笑,双手捧住他脸,安慰地晃了晃:“好好好,我不说。”
“我们不是阶——咳。”她咽下去,“我们是长长久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