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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守在榻前,不舍得走。

不敢再打扰她的生活,便只能顶着一张假面,远远望着。今夜的亲近和相处像是偷来的,珍贵得不会再有。

直到天色渐明,朝曦初上,不能再多留,见沈妙舟仍睡得安稳,卫凛伸手拉起滑落的薄被,给她掖好被角,想碰一碰她的脸,终究还是怕惊醒了她,慢慢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起身走出屋子。

回到后堂,青松见卫凛神色有些疲累,脸色微微发白,忙去问仆役要了桶热水,好让他擦身换药。

卫凛身上的刀伤还不曾完全结痂,不便沐浴,只能用巾帕沾了水,仔细清理后再敷上新药,用细布包扎。

“大同战况如何了?”他问。

青松道:“收来的线报称眼下还在僵持,不过大同兵精粮足,又从京营调派了大军支援,主子放心,依我看,这鞑子撑不了多久。”

卫凛颔首。

缠好细布,他将染了血的湿帕搭到面盆架上,一边净手,一边问道:“长廷那边可有消息送来?”

“昨夜递来的信,”青松点头应是,取来干净的里衣递过去,压低声音道:“按主子的吩咐,长廷哥和玄午已经回了京师,京中一切如常,只是那位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彻底解了璟王的圈禁,要他前去侍疾。”

卫凛垂眸,淡淡嗯了一声,从青松手中接过里衣。

青松不再多言,端着盛水的面盆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他一人。

天色渐亮,淡金色的日光透过绵竹窗纸,在他的侧脸落下一片花菱交错的明亮光斑。

可他周身不觉一丝暖意。

若是一切顺利,京中变故将起,只待确保她平安无碍,他便需得尽快返京,此一别,只怕是……

卫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展开里衣,缓缓披上。

院外忽然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卫凛眉心一拧。

不待他掩上衣襟,屋门猛地被人推开,天光骤然涌入,屋内霎时一片大亮。

“卫澄冰!”

身后,一道微微发哑、犹带着喘息,却无比笃定的清喝响起。

卫凛身形猛地一僵,攥着衣带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连呼吸也凝滞住。

是她。

可是,她怎么来了?

“卫凛,昨晚,我听见你唤我了。”沈妙舟开口,声音里带了细微的颤抖,“我还闻到了,你素来用的那种伤药的药味。”

“卫凛,我知道是你。”

“你别想抵赖。”

冷风簌簌卷过长廊,檐角铁马叮铃作响。

卫凛喉结滚动了下,好半晌,缓缓转过身来,抬起黑漆漆的眸子,望向眼前的少女。

她就站在屋外,左手紧紧捏着门框,脸色苍白,却眉眼清亮,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执拗地与他对视。

卫凛神色平静,心头却恍如骇浪拍岸。

她是这样好的姑娘。

爱恨都分明。

她顶着风雪折返,听闻战事也要回去寻他,睡梦中还念着他的名字。

这让他如何不生出妄念?!

他不是圣人。

他也有那些卑劣扭曲、阴暗见不得人的私欲,明知前路万丈深渊,却依然沉沦,想留下她,想得要发疯。

哪怕不得长久,也要伴他一日是一日,伴他一刻是一刻。

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别去。

心底无数暗潮汹涌,疯狂撕扯,可再开口,仍旧是沈还的沙哑声线,平静中透着疏离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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