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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穹际浓云聚合,宫道上的积雪还未清扫,天上又飘飘洒洒地扬起了大雪。

诏狱外的看守都是陆烽的心腹,如今卫凛落在仇人手上,沈妙舟心中忌惮,不敢带人硬闯,只能智取。

她吩咐亲卫去给长廷送信,让他在北镇抚司外衙准备接应,自己则与宫中的一个黄门换了衣裳,挽好发髻,扮成小内侍的模样,带上两个亲卫,出了东华门,直奔北镇抚司。

宫城与北镇抚司相距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走到。

门口值守的缇骑上前询问,沈妙舟亮出腰牌,只道:“圣上有口谕,提审诏狱人犯入宫。”

听闻是皇帝口谕,缇骑未疑有假,一面让人入内通报,一面比手引她入内。

沈妙舟一路顺利地进了北镇抚司内衙,穿过深长的甬道,转过小径,来到诏狱门前。

天色昏昧,大雪扑面,诏狱的门外高高悬着两盏明角灯,向下散出惨淡昏黄的光线,伴着空气中浅淡的血腥气,越发显得阴森可怖。

想着卫凛就在这样的地方里,也不知现下是什么样的境况,沈妙舟心脏砰砰急跳着,寒风凛冽中,掌心竟腻出了一层薄汗。

门口值守的小旗见缇骑引着的人是一身内侍打扮,拱手行礼。

沈妙舟定了定神,下巴微抬,学着内侍传旨的模样,肃穆了神色:“奉圣上口谕,即刻押解人犯卫凛入宫,不得耽搁。”

话音落下,小旗却一时没有动作。

好半晌,他慢慢抬起头,沉声道:“回公公,此犯特殊,若要提人,我需得禀过上峰。”

“圣谕在此,你敢抗旨么?”

“属下不敢,但上峰有令,亦不敢不遵。”小旗坚持,不肯让步。

“你便是去回禀上峰,我也无非在此多等一会儿。”沈妙舟直直地望着他,声音冷了下来,“但今夜圣躬违和,若耽搁了大事,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

小旗犹豫片刻,终是扛不住压力,偷偷给旁边的缇骑递了个眼神,侧身比手,引着她入内。

沈妙舟还从未进过诏狱,不知这里竟如此冷寒阴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一股终年不散的腐烂气息,闻着便让人胃里泛酸。

小旗在前引路,沈妙舟带着两个亲卫跟在后头,走过曲曲折折的廊道,两侧是一间又一间的囚室,里面的人犯无不是形容憔悴,遍身带血,低低的呻吟声和惨嚎错落交织,此起彼伏,听得她浑身汗毛炸竖。

越走,双腿越不受控地发软,心口一阵阵抽搐,她根本不敢去想,卫凛在这里受了仇家几日的折磨,现下会是什么模样。

不知走了多久,小旗在一间密闭的囚室外停下,哗啦啦几声,解开铁锁,回身道:“就在此处。”

沈妙舟只觉自己的呼吸都要窒住了。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露出里面的景象,然而光线昏昧,遥遥望着,她只能看见一团朦胧的暗影,像是跪在地上。

又似有水声滴答。

指甲狠狠扣进掌心,沈妙舟勉强抑住声音的颤抖,低声吩咐亲卫:“圣上还有几句话要说与他听,你们在外面守着,不得让闲杂人等靠近。”

两个亲卫拱手应是,按刀守在门外。

小旗悄悄打量她一眼,收敛神色,退到廊道尽头。

沈妙舟合严木门,转身慢慢走近了,借着壁上的一盏小油灯,这才看清囚室内的景象。

烛火跃动,眼前的人低垂着头,浑身是血,跪在一地的碎瓷片上,双手向两侧吊起,头发沾着血和汗凌乱地贴在脸侧,生死不知。

沈妙舟想要继续往前走,脚下却半分不听使唤,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用力,仿佛站在一片薄薄的冰面上,力道稍微大些,便要踏碎冰面,坠进冰窟。

耳畔水声滴答,在幽静的囚室里回响。

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寻去,看见有暗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甲里洇出来,顺着修长的指尖往下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沈妙舟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人,脸色发白,无措地站住许久,终于轻轻唤了一声。

“卫凛。”

没有人应声。

沈妙舟的呼吸发着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一步一步地挨过去,在他身前轻轻蹲下。

“卫凛……”她已经抑不住哭腔,“卫澄冰!醒醒呀,你个骗子……”

忽然想起些什么,沈妙舟带着几分慌乱,去看他的左腕。

他腕上空空荡荡,佛珠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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