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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凤眸泛寒,语气渐急,“更何况,皇帝身死,王爷涉逆,朝中无人承继大位,局势必定动荡,王爷就不怕各地藩王异动,瓦剌趁机南侵?还有那些被诬贪功冒进、勾连瓦剌的征北军,若无王爷,他们身上污名,又有何人能来洗雪?!”

知他句句有理,却也字字诛心,祁王再按捺不住,神色也变得悲愤,“萧珉多年来一直防备于我,今朝既传我入京,势必不会放我活着离开,他早已坐稳龙椅,本王空握遗诏,又有何用?能撼动京城大局么?”

“难不成要本王干脆从庆阳起兵?兵戈一起,死的人只会更多,战火涂炭,瓦剌觊觎,那本王所为,与当年的萧珉又有何分别?!本王若不行此险招,大仇又该如何得报?”

静默一瞬,卫凛再度开口,眼睫低垂着,让人看不清眉目间的神色,“王爷有所不知。如今京城局势看似复杂诡谲,但只需一枚棋子,便可撬动整张棋盘。”

祁王闻言一顿,“什么棋子?”

卫凛缓缓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至极:“我。”

祁王拧眉不解,“何意?”

“我便是那枚棋子。”

卫凛定定地看着他,凤眸里倒映着烛火,隐隐跃动。

“我愿为王爷手中刀,杀尽此间不平事。”

祁王一怔,迟疑着开口:“你有何打算?”

“我已有安排。”卫凛放平了声音,淡淡道:“王爷离京之前,萧旭必反。王爷只需静观其变,坐收渔利。”

祁王沉默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渐渐凝重,“你与般般虽有些情分在,但毕竟相识日浅,般般年幼纯稚,一时被人哄骗也不无可能。此等生死大事,空口白牙,让本王凭何信你?”

默了默,卫凛道:“还请王爷借纸笔一用。”

祁王没有反对。

卫凛走到桌案前,提笔蘸墨,用左手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又签了花押,而后提起纸张,示给祁王看。

看清纸上字迹的一瞬,祁王眸光震动,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是你?!”

“是我。”卫凛点头,轻扯了下唇角,“不然王爷以为,凭何能逃得过锦衣卫暗探的眼睛?”

祁王心下有如惊涛翻滚,这笔迹和花押,近五年间他看过无数次,断不会认错。

这些年,他为了自保,一直在暗中训养私兵,萧珉也始终不曾放下戒心,时常派锦衣卫暗探四处查访,可每每京城有新下的暗桩,他都会提早收到消息,让他早做防备。

原来这几年间,给他递信的人,都是卫凛?!

“为什么?”祁王目光闪动,开门见山地追问:“你究竟所求为何?我曾听般般说过,你家中含冤获罪……五年来,你一直相帮本王,只是为了向萧珉报父母之仇,还是亦有别的所求?”

卫凛垂下眼,喉结滚了滚。

“除此之外,确有一事相求。”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薄册,上前递给祁王。

“这是当年征北将军卫清昀麾下,因贪功通敌一案遭受牵连的所有部下及其家眷的名册。那些部将获罪后,家眷被充军、流放,散落各处,时日已久,其中有些亡故,亦有些失散。”

“如今尚在人世,我还能寻到的,连同外嫁女在内,共计一百七十六人尽皆在这名册之上,家住何方,生辰年月,样貌形容皆有细载。还望王爷日后御极,可以还那些部将以清白,对他们的家眷多加抚恤。”

祁王愕然失语,指尖发颤,低头翻看手中名册。

客舍里烛火静静燃烧,空气中只有纸页颤动的轻响。

夜深人寂,寒月出云,银辉斜斜透过窗纸,倾泻而下。

卫凛仰起脸,清寒的月光散落进他眼底。

他想起在诏狱中,父亲含泪对他的嘱托。

要他勿忘本心,做个君子。

要他莫困于仇怨。

他已尽力去做了。

他的家仇可以不报,但他的父亲兄长,还有那数万万将士,不可以于史书中蒙冤后世。

后人随意读过的轻飘飘几个字,背后却是他们这些微不足道之人活生生的淬骨血泪。

生前含冤衔恨,死后总该有人还他们以清名。

为此,他虽死亦无惧。

祁王翻看过名册,喉头微有些发哽,“你只求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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