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江云心出来喊她:“吴爷爷来了,让我们去打声招呼。”
“喔,来了。”蒋宝缇迅速背过身去,小声冲着手机说了句,“拜拜。”
电话挂断后,江云心见她一副做贼的样子,问她:“和谁打电话呢,怎么鬼鬼祟祟的。”
蒋宝缇故作神秘:“你猜。”
江云心嗔笑着捶了她一下:“懒得猜。”
……
今天到场的人很多,无论是伯伯的同辈,还是他同辈的儿孙都到场了。
占满了整个宝桐酒楼。
蒋宝缇被迫带起了小孩,平均年龄五六岁,人憎狗嫌的年纪,四五个全缠着她。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吵来吵去。
“我想要吃糖果。”
“姐姐,阿妹又尿裤子了。”
“姐姐,你能帮我写作业吗?”
“我要妈咪,呜啊啊啊,我要妈咪!”
她都快要被烦死了。
然后她莫名想起,她在宗钧行眼里是不是也这么烦?
她也喜欢缠着他,也喜欢问他各种问题。甚至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会比平时更加依赖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挂在他的身上。
他当时一定也像她嫌这些小孩烦那样嫌她烦。
嗯……管他呢,反正烦的又不是她。
江云心在里厅接受那些长辈的谆谆教诲,显然是她对婚约表达了非常明显的不满。
蒋宝缇也一道被叫进去,接受长辈们对于婚姻的洗脑教育。虽然还有其他同龄人在,但蒋宝缇和江云心明显是今天的重点关照对象。
爹地和母亲最近一门心思想要撮合大姐和克莱德先生。
难怪大姐今天没有过来,据说是去了克莱德先生的府上做客。
江云心私下没少和蒋宝缇谈论此事;“好多人都想和那位克莱德先生缔结姻亲,为什么没人打那位Kroos先生的主意?我看那位克莱德先生在他面前卑微的像条狗一样。明显Kroos先生的身份更尊贵一些。”
蒋宝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本来也在纳闷,后来通过爹地和宗钧行相处时的那个态度大概猜到一些。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宗钧行带给人的感觉就是畏惧。
哪怕他表现的再温和,再从容,再儒雅。
但本质里的冷漠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绝大多数人面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畏惧。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胆子倒是异常的大。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畏惧。
而是口干舌燥。
视线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饱满的胸口、结实挺翘的臀部给吸引。无论哪个地方,看上去手感都非常好。
它们被量身裁剪的西装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连手上都佩戴了黑色手套。
即使这样,蒋宝缇还是觉得,原来西装也可以被穿的这么性感诱人。
明明他的气质是儒雅高贵的,是一位非常典型的英伦绅士。
但蒋宝缇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亲手扯乱他的领带,撕烂他的衬衫。
当然至今都没有实现过。
今天这场寿诞注定要持续很久,因为客人陆陆续续。很多都是从外地赶来的。
那些身处国外的只能隔着时差远程祝贺,伯伯拿着手机连连点头,笑容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