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同学是真的生气,把丈夫的手推到一边,给了点提示:“你说:孙瑞,你记一下,我做如下部署调整。”
“没了?再给点提示。”唐植桐都快抓耳挠腮了,不光想不起来孙瑞是谁,还想不起自己做了啥部署。
“你部署孙瑞给你定闹钟。”小王同学没消气,睡一张床上一年多了,她容不得丈夫心里再有别人,这个孙瑞明显跟丈夫很亲密,否则怎么可能定闹钟呢?定闹钟意味着要睡觉啊!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siri?”一听是定闹钟,唐植桐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嗯,这姑娘到底是谁?”小王同学气不过,伸出手掐丈夫腰间的软肉,就差蜀道山了。
“你咋知道人家是姑娘?”siri嘛,可男可女,就是没法可甜可咸,明显不如小某同学。
唐植桐知道小王同学为啥生气了,明显是吃醋了嘛,也不管腰间那只手,笑嘻嘻的将小王同学拥入怀中。
“你梦见什么了?”小王同学还是有点生气,但又觉得跟丈夫的一个梦生气有些说不过去,别扭得很。
“我梦见我老了,记性不好了。组织上给我配了一个生活秘书,我临时想起什么事来,都让秘书给记录一下,省的我回头忘记。”唐植桐睁着俩眼说着瞎话。
这种秘书,人人都有,好用的很,不过不是什么组织给配备的,而是自己花钱买的,从几百到上万不等。
据说后面还有除了不能生育其他都能做的人形机器人,而且外貌都能定制,啧啧啧,还是城里人会玩啊!
“那我呢?”一听是组织上给配的生活秘书,小王同学气消了很多。
“你?你也有秘书啊,咱俩都有。”唐植桐感觉自己腰间的小手已经松了。
“我不要,你也不许要。你有事找我,我有事找你。”小王同学的手不仅松了,而且环在了丈夫的腰上,她心里容不下别人,生活秘书也不行。
“行,那咱就都不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先把自家后院的葡萄架建稳固是要任务。
“快点起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单位吗?”小王同学一把把丈夫推开,可不敢配合,都这个点了,得起床吃饭准备上班了,这要是放开了玩,今天一上午啥都甭干了。
“嘿嘿,起床上班。”唐植桐伸个懒腰,今儿个有正事要做,不能把时间、精力用在儿女私情上面。
今儿是押运处种土豆的日子。
唐植桐早上没有拌荠菜,而是选择带着去押运处加工,因为自家没有那么多的饭盒。
对于种土豆,大家伙的积极性很高,还没到上班的点,人就都到齐了。
陈大姐对工作做了分工,并讲述了各个环节的要点,然后大家各司其职,不一会的工夫,场面就热闹起来。
有人负责从屋里一筐一筐的运土豆种,小心翼翼的,生怕碰断了土豆芽。
有的人负责挑沟,有的人负责在沟里面给土豆种列队,后面跟着有人培土。
唐植桐留意了一下,土豆跟土豆之间的距离大概不到2厘米。
这若是放在几十年后,妥妥的密植,是不可取的,但放在现在却正合适。
因为眼下的土豆并没有经过农业工作者的改良,虽然也有产量,但个重还没上去。
唐植桐知道这些,不仅仅是因为春节前副食品店供应了一点个头只有鸭蛋大小的土豆,还因为看过一些汪曾祺先生的作品。
汪先生眼下名气并不大,58年因为单位实在凑不出人来,就点了他的将,下放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改造,初定四年。
掐指算来,汪先生现在应该正在沙岭子跟蘑菇和土豆打交道,浇水挑粪施肥是常有的事,得等下半年时才开始着手画《中国马铃薯图谱》、《中国口蘑图谱》两部图谱。
汪先生曾在自己作品里提到过这段过往,配插图的那种,唐植桐记得里面土豆的个头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