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与程老商议，让她们上午学习生存的技能，下午学习女诫知识，希望她们能在潜移默化下，逐渐改变，在谋得一份赖以生存的技术。”
“但现在看来，收效甚微！”
“她们虽然每日按时上课，但却似乎并未有所改变。”
温宁提出质疑：“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改变呢？”
“近日，她们不还在传我那里的谣言吗？”陆驰说着，耳后悄然泛起一抹红晕。
说到这里，温宁倒是有话要讲。
“我已经跟苏酥解释清楚了关于你那件事，相信她们很快就不会再传播关于你的谣言了！”
陆驰如释重负：“如此这般，那就谢谢你了。”
“此事因我而起，为你解释清楚也是我分内之事，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毕竟她确实没有亲眼目睹，好色之人不打诳语。
月色下，他们的身影在军营门口留恋，夜风吹过，带着一丝清凉。
“温宁？”陆驰尾调上扬。
“嗯？”
“你刚才说的‘我们’，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温宁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和陆驰的影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的意思是要她承认他们的关系吗？
“陆驰，你喜欢我什么？是我现在变得更美了，还是因为你发现我是你朝思暮想的手帕姑娘？”
陆驰背着手踱步，转身垂眸看她，满脸失落。
“你就感觉不到一点我对你的心意吗？”
“陆驰，我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更不是你心里的大家闺秀！”
陆驰耷拢下眉眼：“温宁，你还在为之前我误解你的事情生气吗？”
温宁摇头：“其实，我与那群女子相差无几，我们之间的差异大概只在于衣着风格，我在这方面没有她们那么大胆。”
陆驰眼里饱含痛苦：“温宁，你何必为了拒绝我，而这样贬低自己？”
“我没有贬低自己，我将自己同她们比较，也并没有看不起她们。”
温宁避开陆驰灼灼的目光：“我想替她们说说话，你们似乎给她们计划的很好，学习知识，掌握技能……”
“但你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们想，虽然我来这里时间不长，但我也能看出，这疆城地处偏僻，除了做些苦力活赚钱养家，女子几乎没有其他赚钱的机会。”
“我知道你教导她们学习各种知识的心意是好的，可是对于她们未来谋生，根本没有作用……”
“这也是她们一直不愿意离开军营的根本所在。”
陆驰的目光变得复杂，有惊讶，也有深深的思索。
“你又怎么知道她们是真的愿意改变呢？也许她们习惯了靠男人坐享其成啊！”
温宁皱眉，嘲笑自如的打断他：“如果你不相信她们能改变，那你现在上午、晚上的教导，又是做给谁看呢？”
她的话让陆驰瞬间语塞，嘴角抽动，却无法找到任何反驳的言辞。
日复一日，他眼里从来没有看到那群女子的进步，有的只是下属汇报的反面消息。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心底便未曾真正期待过她们能有所改变。
夜风轻拂，温宁的衣摆轻轻飘动，她转过头，目光坚定地与陆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