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看着温宁沉重的表情,心中明白她在担忧什么。
他转向宋临安,问道:“宋军师,东竭此举,对我们北临有何影响?”
宋临安思索片刻,回道:“东竭此举显然是对北临的友好姿态,目前来看,我们还不会有危险。只是那爱尔公主颇受东竭王的宠爱,说不定未来会被册封为皇太女。”
萧承羽轻嗤一声,“走了一个爱尔公主,又来了一个爱朵公主?东竭的女子们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定王说的是!”宋临安附和着,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温宁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牵动。
“还有一事……”
宋临安欲言又止,他深知这话题敏感,但还是不得不说。
“那爱朵公主已发婚函至南诏,意欲与南璟联姻。但婚函到达时,南璟已与南云公主完婚。”
萧承羽微微一愣,随即冷笑:“爱朵公主还真是野心勃勃,先要了爱尔公主的命,现在又想染指南璟。”
东竭和南诏的联姻,对他们北临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宋临安点头,语气沉重:“其实爱朵公主有不为外人熟知的辛秘,就是她嗜毒,而南璟的血可解百毒,或许她真正的目标并非南璟本人,而是他身上的血脉。”
话音刚落,温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宋临安目光关切地投向温宁:“温宁,自打程英跟我说了你腹中孩子的事情,我一直在犹豫该如何告诉你这件事情。”
“其实,程英所言非虚,南诏国之所以在制毒解毒上独步天下,正是源于他们代代相传的奇异血脉。”
宋临安的眉头微微舒展,似乎在追忆往昔。
“虽然我非南诏子民,但早先南诏与东竭交好,我常有机会入宫,见过南璟与公主们嬉戏。那时,南璟便不时放血,与公主们一同玩弄毒术。”
萧承羽沉思片刻,然后看向温宁,“阿宁,那时候你我中的毒应该也是南璟在暗中下的。”
温宁紧咬着唇,梳理着混乱的思绪,中毒的种种经过似乎都有南璟的影子穿插其间。
她心中暗骂:该死的混蛋!
宋临安轻叹一声,眉宇间透着凝重:“定王,现在不是深究往事的时候,当前最要紧的是温宁和她腹中的孩子。”
“无论南诏还是东竭,若有一方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温宁……她必然危险。”
萧承羽郑重点头,面色冷峻:“宋军师所言极是,我们必须确保温宁的安全,绝不能让她怀孕的消息走漏。”
“但营中之人,都已知晓我身怀有孕。”
宋临安向她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营中之人皆非多嘴之人,何况他们以为你怀的是陆将军的孩子。”
听了宋临安的话,温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士兵风风火火地闯入屋内。
“军师,有急诏!京城发来百里加急,传召定王和陆将军回京。”
萧承羽脸色微变,他才刚刚到疆城,怎么就有急诏传唤他回京?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和陆驰同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