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日得知你怀孕，我一时脑热，去布坊做了几件衣物。”
她微微眯了眯眼，想要伸手去拿衣服。
却不料南璟转身，无意中避开了她的手。
“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记错了孩子出生的季节，这些衣服太厚了，派不上用场，我还是先收起来吧。”
方云漪捂嘴轻笑，“你如此严谨的人，还能出现如此纰漏，倒真是罕见！”
南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并未否认。
他走到柜前，妥善放好包裹，又坐了回来。
“公主，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云漪似亲昵的扶着他的肩膀：“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我和孩子想你了！”
南璟轻轻咳嗽两声，随即拿起书案上的公文。
“最近开始接触朝政，有些忙碌，或许忽视了你们。”
方云漪摸着他的肩膀，手感似乎不对。
她试探性地问：“你最近是瘦了吗？”
南璟摇头，避开了她的触碰，“不过是劳累了一些，无碍的。”
方云漪心中一紧，她本就擅长医术，怀孕后嗅觉更是敏感。
贴近南璟，她愈发清晰地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她扯住他的胳膊，“南璟，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南璟一愣，没想到方云漪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他想推开方云漪，却被她拉的更紧。
“没有的事，公主多心了。”
听着他的解释，方云漪仍旧不放手，她兀自拉开他的衣袖。
“南璟，你知道我本就是大夫，我既然能闻到血腥味，就一定能看得出你的伤。”
南璟懒得同她解释，任由方云漪卷起他的衣袖。
他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刀痕，新旧不一，触目惊心。
方云漪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南璟，这些都是你自己割的？”
南璟微微点头，眼神平静的仿佛这些伤口并不存在自己身上。
方云漪疑惑，眼里竟有几分同情：“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南璟将衣袖卷了下来，目光投向窗外。
他，南璟，还不需要她来可怜自己。
“没什么伤害不伤害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