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师愣住了，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疼惜与自责。
那时两国关系友好，他忙于维护这段友谊，对于南璟的哭诉，只当作是孩童间的打闹。
却没成想，她们竟然如此过分。
老国师闭上双眼，无法想象南璟当年是如何独自忍受那些痛苦的。
“阿璟，我当年并不了解她们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事，如果知道，我绝不会让你遭受这样的委屈。”
南璟看着老国师脸上交织的痛苦与悔恨，心中微微一动，却又快速地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再提了。”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色如墨，星辰闪烁。
“如今，东竭国内局势已稳，我南诏也因这次行动而获利。明日上朝，我会向皇帝如实禀报，至于朝中那些大臣，他们要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吧。”
老国师站起身，走到南璟身边，想要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下意识避开。
老国师的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阿璟，你从小就聪明，懂得审视夺度，只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有妻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
老国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善意提醒。
但，他已经不需要了。
“嗯。”
南璟眼帘低垂，目光重新聚焦于桌面的公文。
老国师望向他清瘦的侧影，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自他心底深处翻而出。
如鲠在喉，终是鼓起勇气，哑着嗓子开口问。
“阿璟，你怪为父吗？”
南璟垂首，眉头紧锁。
他怪吗？
怪他在东竭皇宫的不管不顾，还是怪他的一意孤行将自己送往北临？！
这些儿时的旧事，好像这些都已经随烟逝去了。
他唯一耿耿于怀的便是……
曾在父亲书房看到的那一封密信。
南璟再次放下公文，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父亲，你是真的爱我母亲吗？”
老国师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去，对上他漆黑的深眸，面冷如冰。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