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收回来的那些银子，甚至比收到银子还要多。
这几个月更是如此，王妃早已经为此事头疼不已。
她不说话，曲颐竹又接着言道：“看来我猜中了，这京城中定然有许多人的银子不能收。那些在朝为官的官员、太妃的娘家、王妃的娘家、还有王爷的那些亲戚，这些人的银子不能收。”
“这么一来，药房还能赚到银子吗？”
她仰起头看向正站在一旁的烟柳。
见烟柳哑口无言的样子，曲颐竹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但好在这些人所用的药材大抵不多。
每个月想必也去拿不了多少药材。
“还有周姨娘的亲戚。”烟柳又突然补上一句。
两人之间忽地静了下来，曲颐竹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望着她。
看的烟柳心底莫名的发虚。
曲颐竹故作小心翼翼的问：“烟柳姐姐应当知道，王妃派我前去药房，究竟所为何事吧？应当不只是为了让我去帮忙吧？”
自然是知道！
可有些事王妃不曾下令，自然还不能告诉她。
“只是为了让你去帮忙，你以为还能有何事？难不成还能是让你去做个女郎中的？”烟柳心虚，口气反倒更是不耐烦，当即提脚朝着门口走去。
却也恰巧碰上筌儿走来。
手里还拿着今日王妃赏给她的几颗枣子和葡萄。
烟柳正觉得疑惑，却见筌儿捧着枣子和葡萄去了曲颐竹面前，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放在她面前。
曲颐竹眼前一亮。
虽说枣子和葡萄她早就吃够了，可在这个世界，枣子和葡萄可是稀罕物。
尤其是葡萄，那些达官贵人都未必能买到。
她只得放下双箸，冲着筌儿比划：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
筌儿咧着嘴笑，忙比划：王妃赏的！我特意给你留的！
正站在门口的烟柳看着二人比划的动作，又折返回去，“你怎么会比划这些？”
最初筌儿来主院伺候时，也曾跟他们比划过。
但他们都看不懂，后来筌儿自然也就不比划了。
没想到曲颐竹竟然懂这些。
“幼时学过。”
曲颐竹又将面前的枣子和葡萄推到筌儿面前，跟她比划：我以前吃过许多枣子和葡萄，现在已经不想吃了，这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