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违反宗规的,要被处罚的。”应流扬皱眉,严肃道:“你若是少宗主,更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楼容川靠近他,“你这样严苛教养出来的修士,不也在乐安城没把持住?”
“那是因为……”应流扬匆匆解释,却又猛地闭上了嘴。
因为是你。
“剑挑流水,碎如扬尘。”楼容川忽然有些出神,他喃喃道:“你说若是没有那些,我会不会也和你一样?”
也许在心底某一处,他是向往那日乐安城中的应流扬的。
“会。”应流扬毫不犹豫,“你会更耀眼,比现在更夺目。”
楼容川低头,吻上了他。
不是那种强制性的吻,而是很自然的吻,一切仿佛顺理成章,在楼容川吻上他的一瞬间,应流扬也顺从地接纳了他。
明明昨日还是针锋相对的二人,今天却能如此温柔地吻在一起。
如今尘埃落定,想明白某些事后应流扬反倒豁然起来。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他认输了,他放弃了。
他们从不曾缠绵过。
可明明最初见是那么灿烂。
楼容川扣着他的肩。
一时间应流扬也分不清到底是肩膀还是别处更痛。
他听见楼容川说:“刚刚说的话,有一句我说错了。”
“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
“就算是玩烂你,你也要烂在我手里。”
这话让应流扬心惊不已。
……
应流扬问他:“你不是合欢体吗?”
“嗯?”楼容川此刻柔软的像一只被喂饱了的异瞳野兽。
“我听说……同合欢体做这样的事,是会有进益的。”
“你没感觉到吗?”楼容川低笑起来。
“……”
或许真的感觉到了。
他的肩上的伤口竟然没有渗出一点血。
……
楼容川懒洋洋压在他身上。
两人的黑发披散,湿湿黏黏绕在一起。
应流扬双眼迷蒙,仍是不太清醒的模样,他想了想,竟从袖中掏出一截红绳,绑在楼容川小指上。
楼容川没有拒绝,反而伸开手任他去绑。
小指指根处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像是线头。
绑好了,应流扬看了许久,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倏地扯断。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总是自不量力的。”
在乐安城是,在灵龟宝地是,在无埃剑宗也是。
楼容川看着那截断掉落在地上的红绳,不满地皱了皱眉,心头一阵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