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教育小老太,可别害孩子,谁谁谁家的孩子老迟到,总被任课老师抽耳光,那孩子跟父母说不想上学,父母打得更狠,而且还过来告诉老师,叫老师也跟着打。
老师和家长就得站一个阵线上,那才能教育好孩子。
“行吧”徐春娇背着手说:“那我们请上午的课,下午再过来”
话落招呼两孙子跟上,溜溜哒的走了,打算送去船厂家属楼补个觉。
黄水仙看人不看事,也没觉得婆婆有啥不对,还白愣了校领导一眼。
兄弟两完全精神了,不想回家,就想玩儿。
人生是旷野啊,旷课才能野,由着家长带着旷课的感觉可太舒坦了!!
牛建军抖了抖空荡荡的裤兜,眼神告诉哥哥,有矿才能野,没钱上哪玩去啊?
也是,牛建国想了想,说:“妈,奶奶,我和建军去买票吧,你们去办正事”
黄水仙那一点点孩子旷课一早上能行么的忧虑彻底消散了,满怀母爱的瞅着两个宝贝疙瘩,掏钱塞孩子手里,柔声说“去吧。。”
这会也快八点了,婆媳两溜达着往招待所走。
黄水仙想起来问信的事。
路边有人卖大鹅,有个大姐站边上啧啧说这鹅叫得也太惨了。
路过的徐春娇嘴了一句,“可不咋的,都活不过今天了。”
那大姐嘀嘀咕咕社,这大鹅是知道自己要被杀了才叫唤啊?
徐春娇都走到前头了,飘回来一句话,“谁快死的时候不害怕啊…”
两人全程都没有看对方,黄水仙也确定婆婆跟人家压根就不认识,但双方搭话愣是没有一点违和感。
镇子也不大,几步路就能瞧见招待所了。
甘科长同样起了个大早,本来寻思去先锋生产队签合同呢。
都草拟好了,甚至买方公章以及姓名都签上了。
黄水仙再看上头的名字,啥话都得往后排排,非得问一问爹妈当时这么取啥意思啊?
姓甘不是问题,给取名叫‘甘跌’,那就相当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