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也给他算了一笔账，房租、人工、设备折损等一大堆费用，杂七杂八算下来，疼痛科能保持一个不亏就算是不错了。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张三还是被对方的一句话打败，“这里虽然是个治病救人的地方，但是本质还是一门生意。”这话虽然驳的张三无力还击，可心里却是怎么都舒服不起来。下楼后张三拨通黄丹电话。他向对方强调，病人随时可以引流过来，但暂时最多只能接收两个人，等他想到办法后再说增加人数的事。黄丹尽管失望，也不好多提要求，他知道张三已经尽力。。。。。。。。。。下午刚一上班就有病人找了过来，这让张三有些措手不及。幸好他的包里还有两瓶药膏，否则病人就白跑一趟了。来人张三认识，正是黄丹之前负责的两个女性患者。张三给她们做过几次治疗，后来他把药膏给了黄丹后就不再管了。两个人都是肺部肿瘤三期患者，住院也是接受放化治疗。有没有效果不用检查她们自己就有感受，在医院试药期间轻松了几天，出院后就又恢复到了从前状态。两个人对治疗已经没了奢求，只希望不要再经受疼痛折磨就好。所以才会对之前使用的药膏念念不忘。黄丹也是基于她们有使用过药膏的经历才首先把他们引流了过来，对于这一点张三还是很满意的。不敢有任何疏忽，张三要先给两人做个身体检查才可以开始治疗。检查结果不出他的意料，脉细而弱都是气血双虚，唯一能让人稍微放心的就是正气未散。他先让其中一个病人躺在新的治疗室里，嘱咐家属在一边观看，然后一边治疗一边讲解。这就是他想到的办法，要让所有患者家属都学会怎么推拿，怎么治疗。以他最初的想法是只教授患者家属精简后的推拿手法，应付到他把最早设计的手法教给新到的技师。之所以要继续使用最初手法的原因就是他对药膏可以抑制肿瘤还是存有一丝念想。之前患者在接受放化治疗，无法做出准确对比，现在正是一个好的机会。这也是他答应黄丹接手引流患者的一个原因。现在既然和宋主任在治疗费用上有了不同意见，那就干脆把所有患者家属都培养成推拿技师，让他们都学会自己最初设计的推拿手法。如果家属可以学会，以后医馆只需要售卖给他们药膏就行。这样即便医馆会对药膏加价，治疗费用也可以节省不少开支。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通过膈肌至喉部。。。。。过腋窝入寸口上鱼际，直出拇指之端。。。。。肺经走位并不复杂，穴位共有11个，都在胳膊和手上非常好找。张三治疗同时细致为患者家属讲解。不求记住穴位名称，只要能记住位置就好。张三在每个患者身上做了两遍就大胆交给患者家属上手，让他们不要心有顾忌。外敷药膏而已，最多是就是多用一些，只要控制好力度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有什么担心，那就先从搓这一步开始，慢慢再加上其他推拿手法。怕他们记不住穴位，张三还专门用笔在患者身上标记出了穴位的准确位置。等家属开始做的有模有样了，张三才开始接诊外面其他患者。间歇时候还专门进来为他们指出错误之处。家属学的用心，医者教的上心。张三估计最多再来两次，患者就可以不用再来了，完全可以独立在家完成治疗工作。治疗结束后张三叮嘱家属，“如果条件允许，在早上3点做一次治疗效果会更好。那个时候肺经会因肝胆旺相而启动。”随后把剩余药膏交给患者家属，开了单子让家属去结账，治疗费用也是宋主任定的价格，30元。至于药膏费用，张三选择不收，这是他自己的药膏，与医馆无关。其实这样做他心里多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胡教授。可没办法，实在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关。下班后张三拦了辆出租车立刻去接胡唐月和历落雪。首都的交通让人一言难尽，万一堵在路上可就耽误事了。还好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饭庄，距离定好的时间还有空余。大堂经理把他们安排在东楼一间可以坐下十人的包间内。说是十人，如果把包间内的各种设施去掉足够摆下两桌酒席。当然，价格也是不菲。张三看着套餐后的价格暗暗咋舌，起步2888，低于这个消费标准只配在大厅用餐。一番选择后，张三定了4888的套餐。今天赴宴的人加上他一共8个人，算下来人均消费600多。这钱他花的心甘情愿，可心口总是一抽一抽的让人觉得有些心疼。胡唐月悄悄告诉他，这是老佛爷当年用膳的地方，里面的很多菜式都是满汉全席里才有的。。。。。直到进了包厢，张三才知道了钱花到了哪里。包厢里的服务员一水的清廷宫女打扮，带班的身上绫罗绸缎一身宫衣，头上佩戴扁方旁边装饰绢花，脚上更是穿了高底鞋。配上腰间的手绢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让人有种身在高门的高大感觉。等到6个荤素凉菜上齐，两位老爷子也到了，三个人急忙下去迎接。。。。。。。少校军官依然紧随杨老，按惯例进来检查后出门等候。大家开始就坐，杨老和胡老分坐首席，其他人依照男女岁数坐在两边，张三坐在末席负责照料众人。杨老看着包厢内各类仿古家具和桌上精美异常的餐具，再看看服务员身上讲究至极的穿戴向胡老打趣，“这种调调有点意思。”“这是糟粕。”胡老笑着调侃，“不过也是一种文化，洋鬼子到这里吃饭估计会很不适应。”“这里外宾很多呢，我刚才见到不少老外，一个个的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胡唐月笑着接话。：（）一路有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