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请继续吧。”
老婆既已盘好长发，便能安全地靠近这工厂里的传送带了。
她探下身，从运转的设备上取了只半成品，交给许总：“这是装配之前的，许总可以看看里面核心部件的用料和做工。”
许总接过，也没有细看，只是微笑道：“我要向王小姐说声抱歉。”
抱歉？对不起我们不能合作？小赵脸上一冷，口中念叨“完了完了”，眼睛却还是盯着屏幕不放。
老婆却沉得住气，淡淡甜笑：“怎么啦？”
许总叹道：“我本以为王小姐只是花瓶，现在看来，是我太浅薄了。美女，随处可见。但像你这般美丽又专业的，屈指可数。”
老婆轻轻侧身。
许总也会意，放下手里的产品，不再只跟在老婆身后，而是到她身边。
于是老婆便自然地挽着他胳膊，与他并肩而行，微笑说：“许总以为我只会用掀裙底的方法勾引你吗？”
许总哈哈一笑：“你方的价格与交货方式，要拿给我看看。”
老婆带着他缓步而行，在机器轰鸣声中，她的声音虽然低弱，却也足够动听：
“许总，我都已经详细地写在报告里了，您不是把它扔车上了？没关系，我手头还有电子版的。到会议室，我给许总打印一份详谈？只不过这里办公条件比不上总部，会议室的沙发嘛……有点破。”说着，她可爱地嘻嘻笑了起来。
小赵兴奋地低呼：“去会议室了！他终于同意去会议室了！”说着，小赵扭头对身边人说：“快通知总部，让他们调几个商务的，马上去厂区支援。”
年轻的组员也是一脸兴奋，跑出去打电话了。我低声问小赵：“这单，你们哥几个能赚多少钱？”
小赵说：“师傅，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十来万的年底红包，是少不了的。”
光红包就能封到十万，难怪这家公司要下这种血本，从我这里购买肉傀儡服务了。
老婆亲密地挽着许总，往车间外走。
十几个工人，原本在生产线上忙碌，见客户背对他们要离开了，三两两聚在一块，相互坏笑着使了眼色。
我对此并不惊讶，想来老婆在那扎头发的时候，袖口里的半乳春光，不只许总看得到，周围的工人们，也多半饱了眼福吧。
他们自然是没有红包可期待的，便是眼前这些快乐，就足够他们凑在一块，聊上很久了。
这边的屏幕监视，只能随着老婆周身散出的一点灵力，看到她身边很小的范围。所以我们的视线也就回到许总身上，看他俩进了办公楼。
老婆还是挽着许总，手里也没停下，从挎包翻出工作证来，挂在脖子上。
正在此时，走廊迎面来了两个女文员，疑惑地打量了老婆几眼，直到看见工作证，才一言不发，侧身让过路。
“刚刚那个是这里的会计，姓李。”老婆笑嘻嘻地低声跟许总咬耳朵。
“哦？你们认识？”
“自家同事，当然认识了。”老婆回头笑着招呼：“李姐！我带了个大客户，请后勤泡点茶到会议室呀！”
那俩女文员中的一位扯了扯另一位的衣服，朝老婆点了点头，两人低声交谈着走远了。
小赵一抹额头冷汗：“幸好我提前把几个办公室的职员信息输入给她了。”
老婆笑道：“我虽然在总部上班，平时也要经常到这里来了解生产进度，所以跟这里很多同事都有点头之交。就是吧……我来这里都是进厂房和仓库，很少进办公区，所以偶尔有脸生的。还有，这里的会议室在哪，让我想想……”
小赵一拍桌子：“差点误事！厂区会议室怎么走？”操控组有人连忙拨通电话，叽叽咕咕聊了两句，抢到键盘前，敲了几行字：直走上二楼右拐第三个房间。
这边刚按下回车，那边老婆便可爱地甜甜一笑：“嗯，我想起来了。”她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刚刚所说的话，好像只是故意开点亲昵玩笑的小插曲：“随我来吧。”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靠在椅背，呷了口茶：“你们几个业务精英，连会议室在哪都不知道？”
“师傅啊，我们都是总部的人，很少去厂区的。”
我这才理解，原来对于这行的销售来说，搭乘飞机火车，往返于公司与客户的办公室，或带着客人流连于各家KTV和酒店，这些才是常态。
但对于从底层做起来的采购负责人许总，逛厂房，验仓库，才是他起家前的工作状态。
难怪他会高看老婆一眼，若我是他，也会被这难得的，能文能武的美艳女销售深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