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何忽兴此问?”
程扬知当即看穿他心思,撇下他就欲起身离开。
又被他眼疾手快拽到腿上。
“你整日就知揣着坏心眼儿,我初次见你时就这般狡猾,如今还……”
呵。
喜欢用吻来噤人声的毛病也一如既往。
程扬知不愿惯着这只大尾巴狼,干脆用力一咬。
他却没有在料想中吃痛松开,反而抬手扶在她脑后,迫使她深入这个吻。
直到呼吸紊乱,他才逼迫自己退离。
与她额间相抵,将她的喘息卷入肺里。
“我知你于我不存在男女之情。”
他几近嘶哑的嗓音让程扬知不禁一颤。
“可我亦知你有心与我周旋,甚至享受此般关系。”
心思为人所洞彻,其感殊难称快。
她犹如一颗洋葱,被凌延川一层一层剥开。
含泪之人确非她。
他红着眼眶,血丝攀入眼白。
“你若是乐意,我便为你所享。”
程扬知被他牢牢箍着,眼神下意识躲闪。
如此言重,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这比剖白真心更让她难拒绝。
可她清楚知晓自己无法回绝的原因另有他由——
——她大概是动了心。
人非冷血动物。
活于世间,踽踽独行,又时时渴望温暖与呼应。
程扬知活了二十几年,情爱在她眼里不过是生活调剂。
一如后厨里的油盐酱醋般。
可她而今却清醒认知到,凌延川于她而言并非菜肴佐料。
当此之际,在繁紊错乱的思绪间,她方觉一严峻事端。
她竟用着他人之躯行“苟且”之事!
真是造孽。
意识到此问题的程扬知寝食难安,连铺子都没心思管。
怎么穿越前不曾读到过类似小说剧情有何解决之策?
难不成大家都不在意吗?
她这般作为岂不是等同于“糟蹋”人家姑娘身体?
愈想愈烦,什么情什么爱早已被她抛之脑后。
只搞事业,不搞男人。
她当即修改自己的八字箴言。
神游半晌,她正坐于糖水铺里发呆,忽听得街对面有人高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