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寘勉的脸上浮上红色,毛线帽被遮住的双耳烫熟。
“我很高兴。”周寘勉低头,“明天见,阿承。”
“再见。”奚午承随周寘勉的步子侧身,目送后者上了停在步阶下的轿车。
轿车刚刚启动,奚午承的耐心已被这风雪耗尽。
他大步流星回到室内,从能看见奚午蔓开始,目光就一直死死锁住她。
要命的凝视。
奚午蔓浑身不自在。
“跟我说说。”奚午承站到奚午蔓面前,保证能完全控制她的行动,“为什么要嫁去C国?”
“因为寘行在C国。”直视奚午承的眼睛,能让话语更具信服力,奚午蔓知道。
“你看上周寘行什么了?”
“他长得符合我的审美,也懂我。我喜欢跟他相处。”
“你看我呢?”奚午承双手捧住奚午蔓的脸蛋,逼迫她与他对视。
奚午蔓惊恐地睁大眼睛,不知道该答什么。
“你的审美是我培养的。”奚午承的右手指腹轻轻滑过奚午蔓的脸颊,“最懂你的人也是我。”
他的手指滑进她的衣,轻轻一勾,拉下她衣服的拉链。
“你最该喜欢我。”
毫无感情的话音落下,拉链头停在腹部。
奚午承突然松开奚午蔓,紧接着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身前。
他单手按住她的肩,一手轻轻抚摸她垂散在身后的发丝。
“但你总在躲我。”奚午承的嗓音一点点低下去,“为什么?”
沉默。
奚午蔓闻到奚午承衣上混在酒精里的风雪味,那样清晰。
然后,她听清奚午承近乎悲伤的话音。
“我该做什么,才能留下你?”他问。
没有回答。
奚午蔓不敢回答。
这夜晚,流逝得像金钱的流动一样快。
天蒙蒙亮,奚午蔓把手伸出被窝,打开被子,一睁眼,就对上奚午承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
不能说。
奚午蔓拖着睡嗓,说:“哥哥早上好。”
“早。”奚午承心情不错。
男人的手臂健壮有力,轻轻松松就将刚睡醒的人从被窝里抱出来。
“哥哥怎么了?”奚午蔓刚清醒的脑子瞬间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