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脑袋缓缓的蹲下来，脑海中有一帧一帧的画面，破碎不堪，飞速的闪过。
陆颂扬努力的去抓住。
可每一次都是徒劳。
他好像置身于一个四面八方全是鲜血一般淋漓的红色的地方，那些画面都融合在红色之中，他用手去抓，却只抓到满手的鲜血。
陆颂扬浑身颤抖。
他慢慢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剧烈的打滚。
太疼了。
蓦的。
一个画面忽然变得清晰。
陆颂扬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商时宁的场景。
不合身的礼服，略大的水晶鞋，不符合那个年纪的口红的颜色，让她站在那里有些突兀。
商明珠带着一群人在嘲笑她。
她也只是乖乖的立在那里，像个被小孩子涂错颜色的芭比娃娃，一动不动。
商明珠告诉陆颂扬，那是商家的私生女，还让商明珠看好自己的东西，说商时宁是一个小偷，什么都偷。
陆颂扬不相信。
大概是因为商时宁长得太漂亮，也大概是那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睛的主人绝对不会是那种人。
所以。
陆颂扬故意将自己的手表放在了商时宁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便和戚闻去打牌了。
等到陆颂扬再回来的时候。
商时宁还在。
陆颂扬和商时宁说了第一句话，“你怎么不去玩儿？”
商时宁怯生生的指了指小桌子，“你的手表在。”
陆颂扬装作恍然大悟，“谢谢啊，我差点忘记了。”
小姑娘红着脸摇了摇头。
然后呢？
然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陆颂扬头疼的感觉轻缓了一些。
他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